-
西海岸的风里有咸咸的味道,街边停着冰淇淋车,观众们从另一个出口离开,他们站在夕阳里等着酒店的商务车来接。
许一平还没从刚才自己踩中三个人的喜悦中抽离出来,整个人有些恍惚。而Pokemon也很迷,因为他知道,最后推高那一波,如果他手速再慢一点点,对方小鹿开出BKB的话,现在就是另一个结局。
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就是如此。
虽然激动,但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世界赛的这几天,萧夜抽烟的频率变高了些。可能因为这是他的最后一年,也可能因为这是他和喻禾星唯一的一年。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而停滞,英雄总要老去,传说总要被铭刻。
神会归位,然后永远,高傲地站在圣坛上。
-
“给我一根。”喻禾星伸手。
鹅黄色的路灯给两个人的脚下照出一个小小的光圈。
萧夜想了想,先把自己的烟夹下来碾灭,“你会吗?”
“会啊。”喻禾星坦言,“在TB的时候抽过。”
萧夜蹙眉,“还有这种事,谁教你的?”
“没谁教,那时候队友都出去抽烟,我就要了一根。”
“然后呢?”
“然后呛到了。”
萧夜朝他手掌心打了一巴掌,“好的不学。”
晚饭后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林教练叮嘱了不允许离开酒店,所以两个人在吸烟区到小花园这里溜达。
“为什么忽然想抽烟。”萧夜问。
“我……”喻禾星停在泳池边的躺椅旁边,地上两者橙黄色的指引灯,他站在灯的旁边,“你十八岁的时候为什么抽烟?”
“烦的。”萧夜过去,在躺椅上坐下,抬头看他,“学不会瑞典语,学校里跟谁不爽了他们就不说英语,用瑞典语说我听不懂的话,很烦。”
喻禾星哦了一声,“打架那么厉害也是学校里练的?”
“对啊。”萧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有什么想问的。”
他抬头看看夜空,和其中一颗星星对视,“后来那个用瑞典语骂你的人挨你揍了吗?”
“挨了三个人揍。”萧夜手里玩着打火机,“我、Groove、Noone。”
“YOLO。”喻禾星恍然,提高了些音量。
从少年长成青年是一个很微妙的变化,他经常还是能把十八岁喻禾星的脸和现在的重合,他好像长大了些,但又好像没怎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