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渺陷入思考,然后认真说:“那我也有27,我不是小孩,我要和哥哥结婚,是不是就要和哥哥一样大?”
席斯言笑出声来。
气氛不算很好,他们刚刚做完了一张试卷,现在像在和小孩讲道理,总之不是特别暧昧的氛围。
席斯言捏着他的下巴就亲吻他,攻城掠地毫不手软,他抱他用力又急切,手顺着他柔软宽松的睡衣下摆就轻触井渺的皮肤。
他的肾、胃、肋骨到胸肺。
席斯言又骤然松开他,井渺还在突如其来的心跳交换里没醒过神。
席斯言就抱着他酸了眼眶和鼻子,心窝里的痛感袭来的太快,车鸣声、撞击声、尖叫声一下子冲进他的耳朵,像骤然被剥夺了呼吸,他急切地喘息。
那场车祸,井渺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太强的冲撞让他的肋骨断裂,碎骨戳在他的器官上,不停出血。手术做了一个又一个,几百万几百万的花出去,病危通知书下一次又一次,才救回井渺一条命。
他只是碰到,就想到这具孱弱的身体里面替他遭过的罪,就心痛的不能呼吸。
“哥哥不要哭……”井渺好像知道他在难过什么,抱着他安慰,“我不疼的,都好了哥哥。”
那夜他们抱在一起,井渺像一只搁浅上岸的鱼,只会摆动尾巴。
井渺直接精疲力尽地睡了过去。
席斯言无奈又喜爱,没有专业医生的一纸诊断,他不敢确定现在的井渺是几岁,不敢做更多。他想起来去卫生间解决一下自己的欲望,被无意识地井渺拉住:“哥哥不要走。”
有些幸福的烦恼。
席斯言不用去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他做好了养一辈子小孩的准备,一扇门让他在“井渺的哥哥”和“冷漠的席斯言”之间切换,他会永远得不到满足,但是又永远满足。
现在好像一切又有了变化,井渺完全无法离开自己,也在慢慢长大。
可是等他恢复到成年人的感知时,还会这样连睡觉都不放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