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因为连续两三道题不会一气之下将试卷撕成两半扔到一边后趴在桌子上痛哭,哭过之后却又小心翼翼地将试卷重新黏在一起,擦干眼泪握起笔杆继续投入进去。
目标很远,但每天都在离它更近一步。
接近期末考试这段期间老师一般上课不会讲课,而是发几张卷子下去让你做,然后下节课讲。
许匀舟并没有管老师发的卷子,他在做皮卡丘之前给他的奥赛题。
旁边的宁远遇到一道不会的题刚想扭头问他,看到许匀舟聚精会神的样子,一时间没去打扰。
许匀舟握着笔的那只手似乎非常有劲,书写的速度也很快。
看他皱着的眉头宁远觉得这题很难,但看他写字的速度宁远又觉得似乎对他来说不难。
宁远索性将手里的笔一扔,专心致志地趴到桌子上,看着许匀舟的侧脸。
为什么有的人会长得那么好看。
这些天许匀舟整个人又瘦了一圈,他本身人就瘦,但此刻并没有弱不禁风的感觉。
教室里相对外面而言气温还算高,许匀舟羽绒服外套敞开,里面是一件白色v领毛衣,胸口处有一个疤痕若隐若现。
宁远没忍住嗤笑一声。
那次许匀舟把他弄疼了,趴在许匀舟身上的他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当时他力气很大,许匀舟那里淤青了好几天才见好。
不过,宁远一点都不自责。
都是他自作自受!
每次让他轻一点时,他都像兽性大发一样,弄得宁远身形涣散,当时宁远便想,咬的狠一点,让他下次长长记性,结果人有句话说得很对,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等下次宁远再想咬他之时,许匀舟像是有准备一样,对着他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发什么呆呢?做题。”许匀舟笔杆轻触宁远额头,伸手拿过他写了一半的卷子,“这道题不会?”
“嗯。”宁远点点头。
“这道题需要做一条辅助线…”
许匀舟流畅地讲着,宁远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他依旧盯着许匀舟那张脸发呆,看着许匀舟颤动的喉结,不知不觉手伸了过去。
还没到目的地,便遭到了阻拦。
许匀舟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眉头轻皱,“怎么那么凉,让你穿那么少。”说着握住宁远的手,揣到自己兜里。
“把这张卷子做完,允许你休息一会儿。”
“可我没有手…”宁远晃了晃右胳膊,示意道。
不知为何,尽管白天宁远穿的有多厚,手和脚永远都像是刚从冰里拔出来一样。
晚上宁远像只八爪章鱼一样黏在他身上,那双手他总是要捂很久才渐渐感受到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