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突然想到了,今天政哥问我,考虑好以后干什么了吗,我竟然一时之间没有答上来,高中时,我一直有一个思想误区,就是好像只要考上大学,我的人生就可以了,就不需苦恼了,但我发现,这才仅仅是开始,苦恼才刚刚开始,我突然发现自己好迷茫。”宁远说着靠在许匀舟肩上,明明是除夕夜,他的心里却有些乱,大一上学期这半年,宁远觉得自己做了很多事情,考试成绩不错,还比班里其他同学多了几个项目奖,甚至感觉比班里其他同学要强很多,但经过张政今天这么一问,宁远又发觉,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
张政有一句话说得对,他说,“宁远,你还没从高中的心态走出来。”
从一开始,宁远就在被动做一些事情,就像好好学习,那是因为作为一个学生本能的反应和职责。
参加学生会,那是因为听其他人说要参加,带项目,也是张政拖着自己过去。
高中时,只需要为一件事情烦恼,就是如何考一所好的大学。虽然劳累,但起码有方向。
而现在,却连劳累的方向都无处可循,每天像无头苍蝇一样,东一头西一梆,忙碌了半年,一个方向都没打出来。
“政哥跟我说,不要觉得自己才大一,就觉得还早,但到了不早的时候,却是晚了。”
“政哥呢,他以后想干啥?”许匀舟问。
“他不用想。”
“什么?”许匀舟不解。
“他爸爸是大老板,毕业后就能有高收入工作。”
许匀舟:“……”
许匀舟:“……”
许匀舟:“……”
这他该说什么?
许匀舟轻咳两声,并且伸手捏了一下宁远右脸颊,感觉不太够,又低头吻了一下。
“不要想那么多,”许匀舟安慰道,“用大一一年的时间考虑好,剩下的三年去努力,晚不了,最重要的是你喜欢什么,我们远远有喜欢的吗?”
宁远突然不好意思笑了一声。
“笑什么。”许匀舟问。
宁远揪着许匀舟衣领说,“我说了你可不许嘲笑我。”
许匀舟宠溺地摸了摸宁远额头,笑道,“怎么会嘲笑你呢。”
闻言宁远坐直身子,一本正经道,“世间唯有你和钱不可辜负。”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