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迈出门时,他敲键盘的动作都顿了几秒。
茶水间里又遇到李笑笑。
我把咖啡倒进水池,又刷干净杯子,她就站在一边挑着眉看。
我甩干手上的水,“你怎么在?”
“嘘,偷会儿懒。”她伸了个懒腰:“你……”
我也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问。”
她摊摊手:“你这小面瘫真没意思。我不问,行了吧。”
再敲门进去时,好消息是牛奶被动了,不多,就一口。坏消息是裴雁来彻底不搭理我了。
只是三年职场生涯把我脸皮磨得更厚。我把平板带进来,一声不吭坐在会客的沙发上处理自己的工作。
埋头忙了没几分钟,左半边身子突然发寒,像是第六感。一抬头,裴雁来果然在看我。神色沉静,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坐姿略显倦懒,手里松松掐着杆钢笔。
和他对视,我手上动作一停。
我不是单线程生物。但一对上裴雁来,就像是被病毒篡改了初始程序,终端只能载入这一项单人数据。
真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