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要接老胡女儿一家,我不敢喝多,只拿了瓶几乎没度数的果酒。
“商量个事。”我用牙咬开瓶盖,伤口被拉扯,疼得我抽口气。
耿一直早联系好了代驾,自己搞了可乐桶:“少来啊你,跟我矫情什么。”
我本来想晚上联系租车行,但遇见耿一直又改了主意:“车借我开一早上,下午给你送回去。”
杯子碰一下。
耿一直嘴里嚼着冰块:“没问题。待会让代驾先送我,车留你那儿。”
我喝一口,荔枝味的,有点腻:“谢了。明天送哪儿?别墅还是公寓?”
耿一直眯眼想了想:“别墅吧。我最近在医院陪床,不太回公寓。”
“老人怎么样?”耿一直和他继母那边的亲戚并不亲厚,我知道他连姥爷都不喊。
耿一直灌了一口酒,从喉咙底溢出重叹。他没多说,只摆手:“别提了,我老了要是得病,肯定去请护工,儿女照顾太受罪。”
我没有长辈,不太能理解,没接话。
他不想多说,很快把话题岔到我身上:“其实有个事儿,我想问你挺久了。”
我有样学样:“矫情什么。有话直说。”
耿一直敲着杯壁,脸色确实犯难。我觉得稀奇。认识这么多年,很少看到耿一直这种表情。
一向说话做事不过脑子的虎b,支支吾吾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他不开口,我也不催。
侧过头看,高台上DJ穿着松垮的长T上场,开始调试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