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是,我明一早就要开车去医院,跟你说过了,哥们儿我爱莫能助。今天晚上喝多了,差点给忘了。”
喝了酒,食道烧得发干。我舔舔嘴,心里忐忑:“裴律,可以吗?”
“Chaos”的霓虹灯似真似幻地映在裴雁来脸上。他的表情沉静,光模糊了轮廓的边界,所以显出虚假的慈悲。
上唇比下唇薄,唇峰边界清晰,颜色偏向深浅适中的肉桂。
很适合接吻的唇形。我这么想,嘴角的疤却开始隐隐作痛。
——藏在后面的獠牙尖锐,我吃过苦头。
三秒,不长不短的沉默,刚好是思考答复的时间。
裴雁来嘴唇动了动,我猜不到答案。未知让人恐惧,我的心高高悬着。
“那个,打扰了!我……”
或许只有微秒之间的时间差,裴雁来未来及开口的话成功被打断。
我猛地回头,发现几步开外的夜店门口站着人,个子不高,十根手指搅在一起,看起来很不安。
熟脸。是小嘉。
脱离了夜店昏暗的环境,我才发现他脸上带妆。至少皮肤并不像半个多小时前匆匆一瞥那样细腻,劣质的霓虹彩光下,是粉底盖不住的熏红。
饥渴也要有个限度。
说实话,如果故意伤害不触犯刑法,我很想对他采取一些强制手段。
“哎,这不是刚刚那个……”耿一直意外地挑眉。
我冷眼看他,沉声打断:“你想做什么。”
耿一直察觉气氛不好,于是拍拍我的肩,压住我:“山,这么凶干什么。小孩儿一个,别计较。”
小嘉咬着下唇,或许因为唇釉,或许因为充血,显出与蔷薇相似的红,“我朋友先走了,我手机又没电了,能不能请你们捎我一程。我,我住的不远!就在大学城。”
“这个……”耿一直拿不准主意,扭头看我。
我沉沉地注视小嘉,看他眼带醉态,羞赧和暧昧心思藏不住,飘忽着总往我身侧瞥。是裴雁来的方向。
沉默让小嘉看见希望。他一步一步靠近,眼看要伸手抓住裴雁来西装的衣角。
我终于变成被点燃引信的炸弹。
小嘉穿米黄色V字毛衣,锁骨看着硌手。我一把拎住他的领口,体重太轻,我臂力大,很轻松就让他只能踮着脚尖。
“我警告过你了。”
轻轻一推,他就往后退,直到撞到墙上。
手机从短款羽绒服的兜里滑到地上,一摔,误打误撞屏幕亮了。电池栏还是绿的。
我插着兜,从高往下打量他最后一眼。
“滚。你这种人,我恶心。”
现在的骚0,胆大包天又诡计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