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垃圾桶踢翻,拿着东西回鼎润过夜:“你谦虚了。”
裴雁来回国是周一,飞机落地没联系任何人,出现在律所时掀起一片此起彼伏的问好。
他从我视线里经过,身旁跟着行政楚主任。眼看两人一言一语地走进办公室,谢弈弯着腰,神神秘秘地敲敲桌子,“新鲜的小道消息,想听的来。”
临近新年,刑事案件都进入低发期,组里难得清闲。谢弈一叫,滚轮直响,十个八个的都竖着耳朵凑过来。
“知道裴总为什么找楚主任谈话吗?”谢弈压低声音:“……咱所又要来新领导了。”
李笑笑挑眉:“好胖胖,你哪儿听来的?”
谢弈晃晃手指:“天机不可泄露。”
沉默半晌,一同事问:“……那,胡律师呢?”
这话没人接了。
是啊,胡律呢?人消失有段日子,具体去做什么也没有风声,鼎润几乎成了裴雁来的一言堂,好在他并不做昏君。
话题太敏感,沉默放射性漫开,众人讪讪要回到位置。
然后又是谁“我草”了一声,我忍不住看过去。同事举着手机,讷讷道:“甲方爸爸出事儿了!”
拿手机解锁的响动稀里哗啦。
“不是吧,这位就是裴律的……?”
“靠了。这些富豪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啧啧。不可说啊,不可说。”
我手机也一震,新闻推送的标题简明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