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雁没说话,他以为常湛不知道,却不想他居然早就都猜到了。
“高伟呈要给你找个后台,好让你在和西不至于被欺负,我就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常湛说,“所以说,我是你的绿灯嘛。”
“你什么时候猜到的?”林书雁问。
常湛道:“在你出事之后,我还一度误会了你……咳,后来才想清楚。”
那时候他冲动得失去理智,许多事都是后来冷静下来才发现了漏洞,只是放不下脸面道歉,之后也没主动提过。
“怎么办?”常湛撩拨着他的发丝,“现在做不了你的绿灯,也做不了你的后盾了。”
手指偶尔擦过皮肤,林书雁有点痒意:“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要为我做什么。”
“但是高伟呈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等到他退了之后,在和西有人欺负你怎么办?公立医院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和脆弱。”林书雁轻轻呼了一口气,“没有绿灯,没有后盾,我还有男朋友。”
常湛笑了:“想要男朋友保护你,怎么也得先喊声老公吧?”
林书雁脸红:“少来。”
“这么说,光是带瓶好酒可不行,不光你的事要谢谢他,我们的事也得谢谢他。”常湛说,“你老师可是咱俩的媒人。”
如果不是高伟呈有意安排,林书雁也不会过来照顾他,就更没有后面的事了。
这么想起来,倒像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林书雁想了想也对,高伟呈对他的恩情太重,哪里是一瓶酒就能打发的?
这样的恩情,任何回报都不足为重,
可真到了这天,两人还是只提了瓶酒过去。
一来是行贿的fēng • bō刚刚过去,林书雁是被牵涉其中的当事人之一,这个时候私下拜访高伟呈已经是冒险。二来是高伟呈也不需要他带太多东西,嫌浪费。
他给师母带了些营养品,不算昂贵,收下不至于有负担。
酒确实是好酒,但高伟呈在意的并不是这一瓶酒,而是常湛这个人。
常湛是他老战友的儿子,即使这些年他和常山没怎么联系过,但情谊还在,在同一个圈子里多少有所听闻。
常家父子关系不怎么和气他知道,当年常湛母亲自杀,常山正和他在一处执行任务,这么多年过去,他仍能记起那天。
后来有机会他被调到和西工作,转眼已经多年,没想到他们的下一辈还如此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