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拯救,如同桌子上掉下一支笔,第一反应也是要接,我下意识要去捧魏丞禹的脸。
但是魏丞禹不是一支笔,可以摆脱地心引力。在掉下来的一刹那他就醒了。
他迷迷糊糊问:“干嘛呢?”
我的手还在他脸颊那里,突然想到爱的供养。
我收回手,说“没有。”
他就又闭上了眼,把头靠回了我的肩。
下车的时候大家看上去萎靡不振,乱七八糟。我们进了一个像基地的地方。进去第一件事,是排队领迷彩服,报完尺码,就会陆陆续续拿到上衣、裤子和帽子。
大概每一届都是穿这个,因为不是新的,冒出很多线头。我想回去了。
我们拿着衣服,拖着行李箱绕过操场,看见几幢矮房,就是宿舍。到了宿舍楼下陆河把我们遣散了,说两个小时以后在这里集合,要换迷彩服。
“我们怎么住啊?”这倒是提醒了我。
魏丞禹在看安排住宿的表格,闻言答:“哦对,之前陆河找过我,问我能不能接受和其他班拼一间宿舍。”
“啊。”我说,“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