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和陆深留在突然空旷下来的客厅里，挤在沙发的一角。
陆深看了看江挽，江挽会意，去关了客厅的灯。
黑下来的房间里没人看着，终于能够不再藏着心里的担子。
陆深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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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在这种场合没什么力量，江挽搂着陆深胳膊，搓他的手。
即使陆深表现得再淡定，他知道陆深心里很乱，因为陆深的手他一会儿不焐着，就会变得冰凉。
“其实我有想到一个人选。”江挽试探着说，“王……”
“阔阔。”陆深接上了他的话。
两个人的脑电波确实是同频的。
江挽点了点头：“他说过他想搞电竞，昨天的电话里也说了，他想收一个LPL战队名额，而且你们关系很好……”
“就是因为关系好，我才很纠结。”陆深说，“我不可能直接去跟他说什么‘你拿3个亿出来把我战队买了吧’——那可是3个亿，他有没有那么多钱都还不一定，而且他要是不愿意，又碍着面子勉强自己的话，又会影响我们关系。”
而且刚才如果王阔阔真的壕气到能一挥手买下STAR，他电话里直接就会说。
可是他没说。
“但王阔阔确实是靠谱的投电竞的老板，那我们按照正常的流程去问他吧。”江挽说，“你开不了口，那我去问。”
陆深愣了愣，看着江挽。
他只是一个17岁就出来打职业的年轻人，而且四维把领队工作做得很好，所以STAR队员都很纯粹，对于购买一支战队的所谓“正常的流程”，陆深了解并不多。
“我去找那种做评估的部门，请他们出个报告，投资我们战队的期望回报是多少。肯定是能赚钱的，大老板本来也在赚钱，而且阔阔心里也知道，你有比那些数据更强大的求胜心。”江挽说。
陆深沉默了会儿才说：“你为我做这些……很麻烦吧。”
“我是你的助理。”江挽说，“给老板做这些是工作职责。”
出乎江挽意料，说完这句话，陆深没立刻表态，反而盯着他看了半天，眼神很认真。
看得江挽都不好意思了，陆深才说：“这不是你的工作职责，你是解说，不是真的助理。你是为了我才愿意给自己找这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