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楚言终于开了口,一句话就将谢余年钉在了原地。
他看着谢余年,用一种谢余年从未听过的,焦躁的,不满的语气质问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空气中的海盐味一瞬间变得很腥,谢余年有些慌张地移开目光,楚言的信息素不再温和,而是带着明显的攻击性和对陌生人的防备。
谢余年忽然控制不住地想要干呕,在强大的压迫性信息素面前,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但他还是努力挺直了背脊,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楚言就这么看着这个有些奇怪的人,穿着得体的西装,莫名其妙地进了他的病房,又莫名其妙地同他讲话,最后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垂下头不动了。
不知是不是楚言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人刚进来时浑身都是放松的,柔软的,可再抬头时,那些若有若无的温吞就全都消失了,只余下冷漠和强硬。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医生并没有告诉他听力也出现了问题。
“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是你的Omega。”
面前的男人这么跟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