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逛了一圈之后,楚言很快就上了楼。
谢余年跟在他身后,上楼梯时脑子里还想着楚言刚才在门口说的那句包养。
结婚之后两人一直是分房睡,所以当楚言一屁股坐在谢余年床上的时候,谢余年很明显地皱起了眉。
楚言却恍若未觉,他一边四下打量着房间内的布置,一边很主动地拍了拍身边的床垫。
“过来坐啊。”
他说得理所当然。
看起来楚言对谢余年房间的布置不是很满意,他来回看了两圈,嘴里很轻地“啧”了声。
“房间好单调,难道我失忆之前是这种审美?”
谢余年心说我哪里知道,我又没见过你的房间。
见谢余年不说话,楚言也不觉得尴尬,他自顾自地讲话,好似无需任何适应,就已经把自己当作了这个家的主人。
“房间太空了,显得很没人气儿。而且为什么床上只有一个枕头,难道我们如胶似漆到连睡觉都要头挨着头吗?”
谢余年终于认识到,楚言完全没有把自己第一天同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并且对他与自己的关系产生了很大的误解。
意识到这一点,谢余年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上的无力感。
或许是刚才在医院内不太愉快的回忆,再加上连日来的疲惫,楚言车祸后的紧张与恐慌,所有的一切在此刻混杂在一起,让他的情绪有些失控的倾向。
他无法应付这样的楚言。
他不是个高尚的人,这样空白的楚言让谢余年不可抑制地产生一些不光彩的想法。
可理智又无比清晰地告诉他不该如此。
一旦楚言恢复记忆,所有的一切都将无从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