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算命?
张扬心里咯噔一下,这手艺也算是玄门术法了吧。张小鱼的爷爷难道是真有这本事?
张扬将车停到路边,就见张小鱼下车向着不远处一个头发花白眉慈目善的老人家走去。
老人家坐在一个军绿色的马扎上,穿着一身蓝色且泛白的旧长袍,头上还带着一个小圆帽,虽然老人的皱纹和白发颇多,但他看上去红光满面、精神奕奕,身体状况貌似很是不错。
在老人家的身前放着一块一尺见方的红布,红布的四个角拿卵石压着,红布上的中间位置摆放了一个约莫有两只手张大小的古铜色八卦罗盘,四周还散放着一些古朴的铜钱。
这模样这场景,张扬在江城闹市区的天桥上也见过不少,瞧那架势还真是在摆摊算命呢。
看到这个场景,张扬释然了一些。
毕竟张小鱼爷爷如果真有这方面的大本事,排队预约求见他的人肯定不少,绝对是门庭若市的局面,他也不会跑到大街上来练摊了,估计十有bā • jiǔ是富家老爷没事儿干兴趣使然罢了。
毕竟现如今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十之一二都能凭借大半辈子积累下来的人生经验,滔滔不绝的在任何话题上都能讲个子丑寅卯出来的。
张扬并没有继续停留在这里等张小鱼,而是发动汽车一溜烟开车走了。
一来他还急着要把太阳能发电机搞到天庭公寓去,不然一会儿找供应商进货的时候,皮卡车后面的车斗可就不太方便装货了。
但是张小鱼形影不离的跟着张扬,他都没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毕竟那么大的物件儿呢,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莫名其妙就给它变没了。
二来虽然张小鱼刚才的表现一切正常,但是王秉志的话毕竟在张扬心里激起了波澜,更何况张扬和张小鱼的相遇和同行之事实在是有些蹊跷,张扬想来想去,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虽然他有战神决和明光宝甲双重保障护体,但毕竟这两样东西一个是抵御魔法类攻击的,一个是防备物理类攻击的。
谁知道南洋降头术这种诅咒类的攻击手段到底能不能被抵御的住呢。
却说张扬的皮卡车刚刚开走,张小鱼便发现了,她气鼓鼓的看着张扬的皮卡车,道:“哼,真讨厌,我刚帮了你的忙,你就想甩掉我,这下郁闷了,大冒险又要输了。”
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老人家缓缓睁开眼,道:“哟,我的乖孙女莫不是谈恋爱了吧?哪个家伙不开眼,居然敢甩我孙女?”
“爷爷你胡说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张小鱼跺跺脚说着,然后莞尔一笑,凑到老人家身旁搀住他的胳膊,讨好的说道:“爷爷,劳驾您费费心,帮我算算他去哪儿了好不好?你要是帮我找到他,我帮您采一个礼拜的露水,怎么样”
老人家一挑眉毛,道:“你这是求我喽?你这丫头,谁刚才威胁我说要把我摆摊的照片发到家族群里让大家伙‘批判’我的。”
张小鱼嘿嘿一笑,道:“怎么能叫批判呢?这不是大家伙关心您嘛,毕竟您也上了岁数了嘛。再说了,爷爷,我跟你坦白,这都是二叔交代我的事儿,她说我要是逮住你一次,就给我买个包包呢,你也知道,我对包包太没有抵抗力了。”
老人家宠溺的看着张小鱼,道:“你这丫头,嘿,这么快就把你二叔出卖了。”
张小鱼竖起两根指头,咬咬牙说道:“两个礼拜的晨露,怎么样?爷爷,不行的话就拉到吧,毕竟我也很想要睡懒觉的呢。”
老人家摸了摸胡子,道:“好,成交,一言为定,两个星期的晨露哦。那我就再给你算一次,不过咱们可是说好了,爷爷要是算不准,你可不准怪爷爷。”
张小鱼乐呵呵的说道:“才不会呢,爷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算的可准了,刚才您算的那辆车就特别的准,果然就在那个地方停着呢。”
原来张小鱼刚才知道那辆奔驰车的信息,根本不是什么粉丝提供的,而是她这位高深莫测的爷爷算出来的。
老人家嘴角露出一丝笑,一边伸出指头缓缓掐算着,一边得意的说道:“那当然,你爷爷我赛半仙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想当年……咦,不对,这小子有点儿奇怪,我怎么算不透他的事情。”
老人手指的速度越来越快,另一只手捏起两枚铜钱攥在手心,咬破舌尖,喷了一口血到掌心上,等他松开手掌时,那两枚沾血的铜钱在他的掌中蓦然开始转动起来,像是旋风陀螺似得。
在老人的身边,几片树叶忽然无风自动,腾空飞起。老人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嘴唇由快到慢的蠕动着,看上去颇为吃力。
张小鱼见状吓得目瞪口呆,却又不敢贸然阻止爷爷,只好提防的看着四周,以免有人打搅到正在用功的爷爷。
良久,老人才满身大汗的停止了动作,张小鱼在一旁焦急的看着爷爷。
见老人停止了动作,急忙掏出纸巾帮爷爷擦汗,带着哭腔道:“爷爷,你怎么用上精血了,您的身体可不能再……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算这些小破事儿的。”
老人摇了摇头,带着一丝丝激动的说道:“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好奇心作祟。好在这滴精血没有白费。小鱼啊,爷爷刚才算过了,这小子身上善缘无数,虽然我无法对他算的太具体,但是我相信,若是你能跟在他身边,必然会受到他的福泽关照,受益无穷。并且,或许以后他有机会可以治好你妈妈的也说不定。”
张小鱼双目骤然有些迷离,道:“爷爷,外公跟我说,只有信仰之力才是最厉害的,如果我能有足够的信仰之力,就能救醒妈妈。”
老人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他们这些金发碧眼的家伙也就是嘴上骗骗人罢了,哼,他堂堂一个紫衣大主教,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也好意思给你讲这些冠冕堂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