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展开手掌,中指上那个蛇形的黑戒还套在上面:“没啊,还夸我戒指好看呢。”
“你帮我付东西,我有自尊心很强地拒绝,然后自己买吗?”
江汜转转眼珠:“没有啊。”
水果捞算是……江汜帮他付结果他把水果捞给自己,四舍五入江汜自己买了一盒。
江汜拍了一下窦惊澜放在桌上的手,很快明白他什么意思,闲闲地说:“拿我的钱送我东西还要我道谢?”
窦惊澜轻笑,反手抓住他的手:“吃软饭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是一万五的O驰衬衫。”
原来他刚才是去摸江汜的衬衫衣料。
江汜这时才想起来,窦惊澜在数不清的地方兼职过,包括奢侈品销售,对这些还算清楚。
江汜拎着自己的衣领:“我自己都不记得这什么牌子……”
窦惊澜握着江汜的手手心滚烫,像是一种奇异的感情在汹涌,却被自己强行压制。
带着隐晦的失而复得。
他轻轻地说:“根本没关系。”
他低低的声音在这里盘旋。
“我没那么清高,也不眼红,你钱多少和我无关,买的这张票也不会让我觉得自尊被挑战,或者被可怜。”
“我自己看到春游的消息的确会直接关掉不去。因为我自己没什么好玩的,我很无聊,但如果是和你一起,一张票钱又算什么。”
“我也没有那么穷,家里没有长辈需要我赡养,大学之后家教赚的钱超出了我的预期,养得活自己,还绰绰有余。再说,你拿七百万年薪养我我也不会答应。”
江汜噗嗤笑了:“我哪儿来那么多钱养你,我别是个冤大头吧。”
窦惊澜抬起眼,看着笑意还没散的江汜:“所以,可不可以信我?”
江汜回握他一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你不无聊,你是失忆后对我最好的人,之前不是之一,现在变成之一……”
“因为好好一个惊喜被你提前发现,泡汤了。”
他耸耸肩膀,并没有发现自己信息素里,那股浅得难以发觉的苦涩悄无声息地散去。
窦惊澜:“所以能再问一遍吗?”
江汜茫然道:“什么再问一遍?”
窦惊澜:“我想不想去,不是没问吗。”
江汜来回张了两次嘴,没想到一句简单的话要做这么久心理建设,脸都发红:“……那、那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窦惊澜笑着说:“非常乐意。”
江汜很少见他笑,心情也跟着他这一笑明媚起来,看他站起身,问:“你干嘛?”
窦惊澜:“收拾东西。”
江汜:“这么快?这也太有行动力了?”
窦惊澜:“哪里快?明天就去春游,你要带的东西收拾了吗?”
江汜一下子窜起来:“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