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一烫。
他轻柔的、带着酒味的呼吸拂在窦惊澜的T恤上,在春夜的微风里散发着温热。
接着,江汜拿额头顶住他的背。
窦惊澜没有动弹。
他们身量相仿,江汜略微蹭动,蹭到他的脖颈,脊柱凸起的骨头因为皮肉包裹而不那么硌人,反而显得弧度温润。
江汜对那里尤其有兴趣,在窦惊澜后颈蹭动好几下,还试探性地舔了舔。
窦惊澜终于说话制止:“江汜,不要舔,那是腺体。”
江汜停下,安静了一会儿。
他知道啊。
他再说话时,声音很受伤:“不……不可以吗?”
窦惊澜没再回答,也没有再制止,语气里终于带着催促:“我们该走了,回去吧。”
身后的人默不作声地站了一会儿,不再动了,像是自己生了会儿闷气。
窦惊澜就这样仿佛拥有无限耐心地等着。
他不回头,也不转身,只是等着。
春夜里尤为寂静。
风不敢打扰这里的停车点,而吵闹的昆虫仍未醒来。
大地散发着轻微而清新的草叶香气。
等除去他们都下了车,窦惊澜才从春夜小虫的嗡鸣里,感受到一阵突兀的风。
Alpha温热的手臂揽住他的肩膀,下巴卡在他肩头,从背后整个覆过来,前胸贴着他后背。
啤酒苦涩的味道萦绕在窦惊澜鼻尖,他听见对方委委屈屈的声线。
“那、那这样走吧,不要你背,我就搂着你。”
第34章醉猫
在夜市刚开时回来休息的人,除了老年人,也就他们了。
江汜没有醉,他并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些反应迟钝。就像现在趴在窦惊澜肩膀揽着他一样,他不是不认路,但是不想认,前面的人被他揽着,他抬一步自己跟一步,就这样走了一路。
要是自己是只猫就好了,江汜想。可以趴在他肩膀上,就不用走路了,还可以蹭来蹭去,不用担心被讨厌。
窦惊澜步速并不快,和窦惊澜平时大步流星的走路方式完全不同,像在照顾醉鬼。
江汜偏头笑了笑,这时他们刚好到酒店门口,于是江汜放开他,兴味道:“啤酒给我。”
窦惊澜垂着眼眸看他:“不要再开了,回去再喝。”
江汜也不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笑:“让我喝一罐嘛,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