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瞬间从江汜额前向下流,黏住了他想睁开看清东西的眼睛。
郑悔气喘吁吁:“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来,真是不长记性,失忆了还是和以前一样爱管闲事。”
他打开药箱,把里面的液体尽数砸在地上,类似安瓿瓶的透明玻璃药瓶碎裂,扎了他一手。
江汜眼前发黑。
郑悔哈哈一笑:“他早就被我赶回去了,从刚才开始,一直都是我,他赌输了。”
他又从几个角落搬出箱子:“你真是……太讨厌了,还把筹码放在这个omega身上。他有什么好的?”
噼里啪啦的玻璃瓶碎裂声四处响起,伴随着他真实的抱怨。
“太讨厌了,为什么有那么多钱、长那样的脸,还要来闲着没事可怜我……同学,你没事吧?那些家伙怎么这么对你?你怎么会这么问我?”
“你怎么说出这种伪善的话的?你不知道你和那些富二代是一类人吗?”
“江汜,你真像一面让我看到自己不堪的镜子。我连自己从哪儿来、为什么来都不知道,我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你呢,家庭美满,很多朋友,连窦惊澜你都敢给他甩脸色。”
“我不喜欢他,我讨厌你,也讨厌他。他和我一样,可凭什么做得那么好,他就应该……他就应该烂在泥里……另一个我也是,有什么好活的,总是被欺负,啊啊,又懦弱又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