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米表情肉眼可见的和缓。
窦惊澜继续说下去:“我今天五点半开完家长会就回来了,五点半之前你如果做完了兼职就来学校找我,不要回家,五点半之后我会在巷口等你。”
窦米点头:“知道了,我……带好刀。”
“嗯。”
“哦,对了。”
窦米说:“蛋糕很好吃。”
窦惊澜愣了愣,把毛巾拿下来:“……好久没看见你笑了。”
窦米走过来抱了他一下:“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朋友?”
窦惊澜平和地闭上眼,温和地按了一下她的发顶:“嗯。”
*
时间线还在昨天晚上的江汜回家打开门,看到的却是满地狼藉。
破碎的花瓶——他和江女士一起挑的;碎成无数片的船模——他和江女士一起拼的;被划出羽毛的鹅绒枕——他买给江女士做母亲节礼物的。
满屋子都是香味,十四五岁的未分化的少年分辨不出这香味来自于谁,又属于谁,直到他看见在客厅狂躁的母亲。
那张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如今面色狰狞,站在客厅里踱步如同困兽的女人霎时抬头!
江沚看到江汜,下意识想收敛,但本能大过理智,她无法抑制自己施虐的冲动,朝这个十四岁的孩子直冲过来!
江汜本能躲闪,但他往后靠就是门,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
他被成年alpha冲过来掐住脖子,整个提起来!
少年下意识挣动,踢弹双腿掰她的手想要挣脱,却根本使不上劲!
他面部迅速充血,脖颈迅速蔓延开不正常的粗红!
就在江汜以为自己会被掐死的时候,彪叔从身后把一管镇定剂打进江沚的脖颈。
他刚才去找抑制剂了。
整管液体被推入脖颈,彪叔放下针管,扭头检查江汜的脖子。
上面已经全是红印。
镇定剂生效很快,在渗入皮肤的十秒内就可以起作用。江沚在镇定剂的快速作用下反手按住自己的脖颈,慢慢瘫坐下来。
江汜劫后余生,只剩下喘息的力气。
江沚从狂躁里略微清醒,看到江汜躲避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