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情期的最后一天的时候,闻屿野的身体以及精神状态都已经像是濒临了极限。
上一次,乃至之前的很多次,闻屿野因为都是意识模糊的,只觉得非常痛苦,却在度过中很难有清醒意识,没有什么细节记忆。
而现在清醒着细细体会李溯给予他的极度的欢愉和疼痛的时候,他很快就对这种超出常态的刺激而感到恐慌,特别是在李溯对他温声细语讲着话,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温柔,身体却做出来与他温和态度完全相反的事情的时候。
闻屿野讨厌欺骗这件事,哪怕那个人是李溯也不例外。
“冷…”闻屿野皱着眉头伸手去推拒李溯,李溯动作又很自然的把他的手拉起来按在枕头上面,又去安抚性的亲吻他的嘴唇,他的心情是与闻屿野完全相反的肉眼可见的愉悦:“怎么了?被干傻了?”他的尾音里带着一点调笑的意味,伸手揽住闻屿野几近触感滚烫的身体,让他贴近自己。
李溯在说完之后似乎也是吃惊于自己竟然会说出来这样的话,但是闻屿野好像是被李溯刚才搂住他的身体上抬拉近的动作刺激的不轻,看起来已经无暇思考顾及李溯对他脱口而出了什么,嘴里模模糊糊不叫冷,就是在叫疼。
在李溯眼里这跟撒娇没什么区别,觉得已经在流汗的闻屿野叫冷就是想要自己抱着他紧一点,叫疼是想要他轻一点。
发情期的七天好像对闻屿野来说好像很漫长,但是最终还是会过去。
李溯现在给闻屿野洗澡的动作已经很熟练,把他从浴缸里抱出来擦干,然后用毛巾包起来他的长发。
在把头发吹干之后,闻屿野坐在地上的毯子上,李溯在他身后拿着一把剪刀,给他修剪发梢。
闻屿野坐在那里抱着膝盖,脸上疲倦的不行。
同样的七天,李溯现在不仅看起来心情很好,而且眉目间看不出一点疲态。
他修剪闻屿野的头发的时候耐心非常,要不是看见闻屿野已经上眼皮碰下眼皮,昏昏欲睡的模样,他估计还要再修剪一会。
“好了,先去休息吧。”李溯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放进已经换好床单和薄被的床上。
尽管李溯这几天已经堆积了非常多的工作,可是发情期前后omega的情绪会很不稳定,李溯李溯这时候应该尽量陪伴闻屿野。
“我晚上会早回来。”在闻屿野彻底陷入沉睡之前,听到李溯在他床前留下来这样一句话,紧接着眼前就暗下来,是李溯把卧室的灯光关上了。
闻屿野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
虽然休息够了时长,睡到自然醒来了,可是从床上坐起身来的闻屿野却还是觉得浑身酸痛。
他来到一楼客厅,从冰箱里拿出来营养液,仰头喝光了一瓶。
从客厅的落地窗往外望去,夕阳残影缀在云端,暮色将近。
闻屿野停下来要回到地下室的脚步,迈开腿往楼上去了,他赤着脚小心翼翼潜入李溯的房间里,谨慎的不留下一点痕迹。他打开了李溯的衣柜,看起来是想要再偷一件李溯的衣服,但是李溯放在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洗过的,上面并没有闻屿野想要的味道,他从李溯的卧室里走出来,不死心的又去走廊里倒数第二间房间里找,那是一间很大的洗衣房,李溯有时候会把闻屿野穿过的衣服拿到这里来洗。
闻屿野在这里翻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件李溯没有来得及洗的衣服。
他拿着李溯那件换掉的衣服,鼻尖凑上去嗅了嗅,上面不仅沾染着李溯的信息素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树莓果味。
就现在来讲的话,李溯其实很难有哪一件衣服上是没有沾上闻屿野的气味的了。
这个认知,让闻屿野脸色有些微微发红。
闻屿野拿到衣服之后,拉开门走出来,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看见走廊尽头那扇唯一他开不开的门。
二楼所有的房间他都可以随便进入,却唯独这一间进不去。
这让闻屿野怎么能不感到好奇?
而且一开始的时候进不去,闻屿野也不敢强行进入,可是现在跟李溯生活了这么久,又跟李溯明确了伴侣关系,他想他应该有资格进入这栋房子的任何一个房间。
这里面肯定藏着李溯的什么秘密,如果不是这样他为什么会把这间房间锁起来呢。
我要想个办法把门锁弄开,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在闻屿野的脑海,就立马驱使着他要赶紧做些什么。
他脚步飞快的下到楼下,然后把手里拿着的李溯的衣服放到自己卧室的角落里藏起来。
他来到影音室,把李溯给他准备的那些电子产品,游戏机之类的翻找一通,最终挑选出来一个砸坏了它,从零件里抽出来一小节铁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