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勉强又睡了会儿,没几分钟就会醒。但
只要睁开眼,保准能看见林晚一手撑着脑袋,努力瞪大眼睛守着他。
就这么醒醒睡睡好多回,总算挨到天亮,身体的不适并没有缓解,一觉起来老婆还不见了。
周凝刚想打电话,瞥见林晚的手机就在床头柜上,心里更不安了。这个节骨眼上只要林晚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基本可以报警处理了。
周凝正在思考是打110还是直接去派出所,林晚拎着早餐回来了。他很怕冷,冬天总是把自己裹得像颗球一样。回家再一件一件地卸衣服,用冻得凉凉的脸去蹭周凝,献宝一样把东西拿给他看:“我买了小馄饨,还有虾仁烧卖,快来吃!”
周凝想得好好的,打算就他出门不带手机,让自己找不到这个事教训他一番,见林晚这样还哪有脾气,双手帮他焐着脸:“怎么不系条围巾,脸都冻坏了。”
“忘了。”
林晚砸吧着嘴玩,突发奇想道:“我的嘴巴也是凉的,你要不要亲亲。”
周凝模糊地嗯了一声,“帮你暖一下。”
参考周凝上次易感期的英勇表现,他这次要乖多了,连暴躁都是有商有量的。
周凝:“我现在情绪不太好,有点想摔东西可以吗?你回避一下。”
林晚心疼地打量家里的陈设,摔了多可惜。找了点没用的破烂:“你想摔吗?摔这些吧。”
“还有这些易拉罐,都捏扁了吧,我好送给楼下收废品的阿姨。”
“……”周凝突然觉得他的易感期暴躁得毫无尊严。
林晚坐到旁边,慢慢地,一下下地摸他的头发,周凝顺从地低下头让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