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裴书的眼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平时浪荡惯了,在裴书面前也是二流子模样,他自以为伪装地足够完美,任谁都不会看出他一点点烦恼,却不想一个猝不及防,裴书把他看了个结结实实,心里莫名地有些愧疚。
现在说这些话,总感觉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还要硬撑着装作没事,简直是……羞耻到家了。
尤其是,他看到裴书的另一边脖子上有几片猩红的血迹。
他刚才还在矫情,生害怕把血弄裴书衣服上,却不想在失常的时候,他早就用血糊了裴书一脖子。
估计身上也有……
裴业霆从后视镜里看到叶离步的伤口,随手抄了一把水果刀:“孩子,谁打的你,叔叔帮你砍了他!”
裴书:“……”
叶离步:“……”
这位爸爸真硬核。
“爸,你什么时候把家里的水果刀拿出来了?”裴书夺过他的刀:“你安安心心送我们去医院,别的事情别管了,那些人我去打。”
叶离步:这两父子怎么总爱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他笑了笑,鼻子却突然一酸。
眼眶有些泛泪,但被他一眨眼又给挤回去了。
裴书从刚才检查过他的伤口后就一直没有放下手,他的右手被裴书捧在手里,被握住的地方散发着滚烫的温度,叶离步做贼心虚,生害怕裴书根据他手上的温度知道自己有其他的心思。
他想把手抽回来,又觉得太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