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峋可不是任由别人拿捏的性子,他张嘴就咬,血腥味跟着弥漫在两人口腔,楚峋倒是由此冷静了下来,他们两个滚到一起多半是不见点血就全都心里不痛快,不过体质不同,最后遭罪的肯定是他,千百回的教训总不是白挨的,他本来是个体面又有分寸的,可每每碰上纳提斯·海兰迩,那些表面的风度往往维持不了太久就要破功,这么想着楚峋逐渐冷静下来,虽然这一年多没什么施展机会,但床上那些东西出自本能却又有些后天的技术加成,两人滚在一张床上多年,总不能半点长进都没有。
楚峋诚心要勾引,还没有失败的时候。
感觉到嘴里的物件抛了悍勇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纳提斯逐渐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楚峋眼看有戏,后身用力,两人顺势又一路跌跌撞撞退到了后方的床上,他再一用力,纳提斯便顺势倒了下去,楚峋横跨在对方身上,居高临下的问:“陛下,您这身体才好了几分?可别一会儿……”楚峋的视线一路从纳提斯的脸到对方的胸膛再到腰腹直到被自己压住的地方,那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和无辜,嘴角的笑意便让人看了更是不知是爱好还是恼好。
不过楚峋笑得时间不久,他腰被扎紧,下身落了实处,实实在在的碰到纳提斯的,笑容就开始发僵,挂也挂不住了。
楚峋有些不安的向后撤了撤身子,却马上又被搂着按了回去。
纳提斯从这个角度看着楚峋,开口说了自从他进屋以来的第二句话。
“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我身上什么味道?”楚峋问,“除了您,谁敢这么大胆子?”
“你自己心里明白。”
“啊……”楚峋脑子一转,明白了,其实他早就明白,不过听对方这么问……到是听的格外舒心,嘴上却说道:“您可真是霸道。以前我在皇宫的时候就这不许那不准,如今我跑了出来,还要受这些管制的?不过——”话风又是一转,楚峋继续:“倒也怪不着您,以前是我自愿,现在嘛……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怎么也要等……”
楚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按着脑袋压了下来,随即位置一阵颠倒,再然后楚峋就觉得肩膀一沉,身体一重,海兰迩陛下再次闭着眼睛——倒在了他的身上。只不过这一次,陛下晕是晕了过去,人却没再变小,依旧长手长脚,砸的楚峋够呛。
楚峋见此情景,简直想要骂娘,他最近身体很不稳定,需要纳提斯的信息素也需要来一场酣畅淋漓的xìng • ài以作缓解,但这下可好……又给他睡了过去,既然没恢复好之前还撩什么撩?!转个眼就把他一个晾在这里,还要他来打抑制剂?
楚峋越想越觉得纳提斯·海兰迩居心叵测,动机不良,想要借机整治他,但这会儿对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他能怎么办?只得拿出抑制剂先给自己打了再说。
楚峋正气闷,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楚峋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衬衣,走了出去。
开门一开,就见一脸严肃的凯尼尔·霍格站在他面前,一个肃穆的军礼过后,对方急不可耐的说道:“殿下,抱歉打搅到您,但是陛下他……”
“你找纳提斯?”
凯尼尔一顿,回答:“是。”
楚峋一侧身避开对方的视线,倚在门边向屋子里指了指,“里面呢。”
“呃——”
“没关系,进去吧。“
凯尼尔向前一步,没敢进去,但这个角度已经足够他由外及里的看清躺在楚峋休息室内的他敬爱的纳提斯·海兰迩陛下。
“抱歉,殿下,我以为……”话说了半截,凯尼尔就又敬了个军礼,自觉退了出去。
楚峋摇摇头,走回床边看着纳提斯,正捉摸着如何把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扛回医疗仓,门外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还是凯尼尔·霍格。
这次还没等对方说话,楚峋便抢先道:“你来的正好,劳烦把你们家陛下送回医疗仓。”
凯尼尔却用极为克制又充满歉意的声音说道:“我来正是要告知殿下,刚刚我峋问过医师,陛下现在的情况已无大碍,如果陛下想的话就不妨让陛下在您的房间留宿,有殿下的照顾必定对陛下的伤有所助益。”
什么个鬼?!
“那接下来,就劳烦殿下。您有什么需要请一定吩咐。”
楚峋张张嘴刚要吩咐,对方一闪身却不见了踪影。
纳提斯因他而伤,由他照顾也是无可厚非,再加上那句“有殿下的照顾必定对陛下的伤有所助益。”在前,楚峋更是有口难言,只得乖乖让渡出了半个房间的使用权,不过到了晚上,楚峋就发现并不是“让渡使用权”和“由他照顾”这轻飘飘的九个字就可以囊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