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他会想回家。
沈栖迟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妈妈去世了。”
“哦。”那人自觉说错了话,忙回家去找钥匙。
找了钥匙给沈栖迟后,她又一脸痛惜加不好意思地道:“还有你爸爸的事情,我们才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哎哟,你说这叫什么事情,不分青红皂白的,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当时说话口无遮拦,你们不要介意啊。”
沈栖迟接了钥匙,说了句“谢谢”,没有对她的道歉表态,想他爸受了那么多的冤枉和刀子一般的言语,实在是没有办法轻易说没关系。
他知道真相得太突然,又遇到tā • mā • de事情,根本分不出多大的精力再去细想他爸的事情,这次离开周先予后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回到了这里,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爸。
沈栖迟不知道在所有人眼里他仍旧是被提起来时满脸憎恶的对方,他想找办法还他爸一个清白,看来如今有人早走在了他的前面。
家里的一切都保持得很好,水电能正常使用,几天里每天都有村里的人给他送自家田里种的蔬菜,吃住都不是问题。
除此之外,沈栖迟还给自己找了心理医生。
他不敢让周先予等,他懦弱地选择了逃跑,也没有资格让周先予等。
他有努力在变好,等他好了,如果还可以,他再做周先予的宝贝。
至于周先予,他没有打扰他,连消息和电话都没有。
周先予不可能查不到他在哪里,沈栖迟知道,周先予在尽最大限度地给他自由。
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外面处处张灯结彩,屋檐下挂着火红的灯笼,天气好的时候还偶尔能闻到隔壁邻居晒的腊肉的味道,也不知道周先予在干些什么。
好吧,其实不用猜也知道周先予肯定一颗心全扑在了工作上。
睡前吃的药剂量一天比一天重,但沈栖迟失眠和走神的症状却没有丝毫好转。
状态越来越糟糕的原因呢,沈栖迟想,大概是因为他的心事比以前多加了一条。
他很想周先予,每天都会用很多的时间想他。
最后稍微有点困意的时候看了眼手机时间,凌晨四点零三分,然而沈栖迟闭上眼睛没一会儿,突然听到了叩门声。
这么晚了,沈栖迟误以为是有人出了事想要帮忙,掀开被子下了床,紧接着就快步走去开门。
门打开,他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