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介意宠出一位公主,玩的时候尽兴厌的时候干脆,是骆明翰的游戏首要准则。
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是不被人需要的。
缪存想,昨天是因为骆远鹤在,可就算骆老师不在,他也不会找骆明翰。
只是发个烧而已,为什么就要人陪呢?他有很多伤病难过的时刻,饮食不规律造成的胃痉挛、打群架小腿骨折、因为缪聪的恶作剧而食物中毒、被学校里的流氓混混们打晕了倒在巷子口直到被倾盆大雨浇醒,如果连发烧都要人陪,那这些时刻他要怎么一个人度过呢?
但是骆明翰问的是“想不想”。
缪存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理清内心繁芜复杂的成分,“想,但是真的不需要。”
骆明翰心口一窒,如山口偶遇一场春风。
“哪种想?”
“想你知道我因为你的迟到生病了,浑身都很痛,不知道你会不会有一点内疚。”
缪存是闭着眼睛说这些的,侧颜被车窗外的冬日晨光淡淡照亮,苍白得几乎如有透明。骆明翰盖住他的眼睛,落在耳畔的呼吸因为刻意屏着而绵长:“会,有很多很多内疚。”
“我收下了,”缪存停顿了一下,“你昨天在外面等了我一夜?”
“嗯。”
“为什么?”
“因为你不接我电话——”
“我说,”缪存再次重复了一遍,“为什么我不接你电话,就要在外面等我一夜?”
他的眉拧着,漂亮的唇微微撅起咬着,很为骆明翰的出格举动费解,并为此感到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