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儿的狐朋狗友开赌局xià • zhù,暧昧一笑:“不然赌赌这个的下场?”
关映涛意味深长地嗐一声:“有什么好赌的?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上我这儿来堵人发疯吗?装疯卖傻打滚撒泼赌咒发誓,没劲。”
其实他对缪存的印象很古怪,一方面觉得他挺招人喜欢,另一方面又觉得他清高得没有眼力见儿,都下场子来游泳了还要标榜自己纯得与众不同,也难怪骆明翰会为了他上头。
“我说,你们搞金融的是不是都这么能装啊,”不知道谁笑了一声:“亏我还以为他真洗心革面了?”
“得了吧,你看着,这逼没有洗心革面,”关映涛掷地有声一槌定音:“只有变本加厉!”
这些话是一个字都不敢拎到骆明翰面前说的,所以也就是背后八卦图一乐,就跟扒明星一样。骆明翰倒不在乎自己什么风评,回家回得一天比一天早,正月十四那天五点多就到家了,结果缪存不在。
钱阿姨跟他大眼瞪小眼:“你不知道吗,缪缪说要开学了,就搬回去了。”
骆明翰:“?”
事实证明,每当他自诩跟缪存感情更深一步时,缪存就会用出其不意的举动告诉他:你想多了。
他每天都英俊倜傥的,这会儿手里还抱着一捧花,是路过街角那家花店时心血来潮停下车买的。
人不在,他花没处送,显得一种落魄的傻。
钱阿姨更傻,从他手里接过花,絮絮叨叨:“头一回看你带花回来,今天公司很顺?”
骆明翰脸色阴晴不定:“东西都搬完了?”
“本来也没什么,来时装了一行李箱,走的时候还那样,”钱阿姨让泽叔去拿花瓶,“是不是他跟你提的时候你忘了?诶——您干什么去?”
骆明翰往电梯口走了两步,又猛地回来,恶狠狠地从钱阿姨那儿把花给抢回来了:“送花!”
缪存花了两小时把家里做了次除尘,已经开开心心等着开学了。油画系大群里都是各种开学信息指引,他一样样摘出来记在提醒事项里,记到第五件事时,门铃疯狂响起来,一声接一声,……一听就知道对面的不耐烦。
骆明翰支着门,果然不耐烦地说:“开门!”
缪存隔着门喊:“你不是有卡吗?”
“没带!”
缪存不得已放下手机,甫一开门,怀里就被恶声恶气地塞进一粉白玫瑰,鼻尖被花粉蹭了一下,继而整个人被紧拥着吻住了。
缪存眼泪都被吻出来,花也要哭了,因为被压得扑簌簌地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