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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医生下了最后一台手术,才马不停蹄地从医院赶到了骆明翰给地地址。
他以为骆明翰又把人给搞虚脱了,密码锁打开后,看到的却是一片狼藉。
“……这是……打仗了?”俞医生提着医药箱,还有心思开玩笑,但很快便笑不出来了。他看到缪存屈膝坐在沙发上,手和脚都被领带束缚着,一条绿的,一条湖蓝的,总觉得很眼熟,依稀记得骆明翰很喜欢。
始作俑者半死一般躺在沙发上,听到声音也没有起身,嗓音沙哑得如同砂纸上磨出来的:“你来了。”
俞医生循声望去,小心翼翼越过满地的碎片与桌椅,找到骆明翰。
“卧槽,”他震惊地看着鼻青脸肿的他:“你这是,跟人决斗了?”又看了始终一言不发的缪存,心里有了数,“行了知道了,单方面挨揍。”
在他身边坐下,靠近了看,才发现事态比他想象的更严重,立刻收敛了神色:“不开玩笑了,你这得去医院处理,最好拍个片,看看有没有脑震荡和淤血。”
他打开医药箱,准备先做简单应急的处理,骆明翰疲惫地出声道:“先给妙妙处理。”
大约是已经伤重到讲句话都费劲的地步,他说完后便不再说话了。
俞医生只能又坐到缪存那边,“伤哪儿了?”
缪存没吭声,交叠绞着的双手搭在膝盖上,手背上都是血。
俞医生肉眼检查了一遍,确定伤只在手上。也就是说,这的确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缪存的伤是因为打得太投入才留下的。心里默叹了一声,用碘伏棉球轻巧地擦着他的伤口,笑着问:“他很欠揍吧?我们都早就想揍他了。”
缪存的眼眸动了动,毫无感情地瞥了一眼骆明翰。
相比于处理缪存的轻车熟路,对待骆明翰时,俞医生要小心翼翼得多。手心显然易见已经开始发炎,他擦了十几颗棉球,才把上面的血污擦净。皮肉都被咬烂了,俞医生帮他包着纱布:“每天用碘伏擦两次,不要再碰水,也不要再用力,等开始结痂后再涂软膏,运气好的话,勉强可以不留疤。”
骆明翰无动于衷的模样,闭着眼,眼角高高肿起。
“你确定不去医院?”
“不会死。”
一切处理完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骆明翰把房卡交给他:“帮我转交给钱姨,剩下的我会交代她——走的时候,把门从外面锁上,把密码随便重置,不需要告诉我。”
这样一来,他们在房间里,便谁也无法打开这道门了。
缪存抬起眼眸,不可思议地看着骆明翰。
姓俞的也结结实实愣住:“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