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时候在派出所那样。
骆明翰停下来,缪存也停了下来,始终隔着两步的距离。
骆明翰把手放到了篱笆门上,缪存的视线便落在了他的手上。
“你要走了吗?”缪存问。
“什么时候回来?”缪存又问。
“还会回来吗?”他最后问。
骆明翰心口泛酸,“你不想我走?”
缪存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法国很远,我去不了。”
骆明翰被风吹得迷了眼睛,右眼眶里砸下一行泪,被他面不改色地抹掉了,他大步走回缪存身边,把他抱进怀里,却一句话都没说。
他会为缪存把骆远鹤找回来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等骆远鹤回到他身边,他就放手。一定放手。一定痛痛快快地、再也不回头地放手。
“想不想跟我一起出去?”
缪存迟疑着,“不让。”
“我让。”
“危险。”
“我会保护你。”
“我是危险的。”缪存一字一句地说。
骆明翰用力捏他的掌心:“妙妙不危险。”
他解开篱笆门,牵着缪存的手穿行出去。田埂上的草好长,被太阳晒成墨绿,缪存松垮挽着的裤腿蹭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到了厨房,大灶台的锅盖掀开,一屉蒸笼里果然放着红薯、蔬菜和一些肉,米饭热在电饭锅里。小姨家境毕竟只到这里过,多丰盛的菜色是没有的,但蒸着热过的菜确实有欠口感。骆明翰打开冰箱看了下厨余,又看了看一角堆着的小瓜、青红椒和白萝卜,还有些番薯叶。
“你想吃什么?”
“冰淇淋。”
“……不是这个。”
“西瓜。”
“这个饭后吃。”
缪存不太高兴地咬住唇。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