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时遇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本不该有交集。
耳畔声音近在咫尺,却看不透也猜不透,时遇问:“学乖了吗?”
他再次提起床上屡次答错的问题,循循善诱道:“我是谁?”
林繁缕混沌的梦也醒了,哽咽道:“是时遇。”
时遇心情颇佳,浅笑一声:“乖。”
他是乖,连哭都不是大哭,也不会撒泼打滚地胡闹,只会闭着眼,挂了泪珠的眼睫轻颤,在他怀里无声地啜泣。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颗颗晶莹的泪滑过下颌,洇湿了大片衣领。
时遇环抱他,如恋人一般的细心,大手轻拍后背,一搭接一搭地帮他顺气,“胆真小,怎么这么不经吓?”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时遇将林繁缕原路抱回卧室,又从药箱里翻出两粒退烧药,让他就着温水吞服。他病着,又是zuò • ài又是惊吓,精神和身体早已疲惫至极,沾枕就睡。
时遇帮他掖好被角,见他睡了,便再次回到书房。
老二处理完断指,也已经从楼上下来,此刻正在书房候着,见时遇过来,连忙起身去迎,“时遇。”
时遇微一颔首,径直往里走,“怎么说?”
刚才碍于林繁缕在,有些事不方便让他知道,这回人走了,老二将查到的消息汇报给时遇,“商与枫买了今晚去A省的机票,这两天没有找人也没有报失踪。”
时遇蹙眉,“他不在家?”
老二说:“他一直在家,这两天每晚都回商家过夜,第二天一早去公司。朝八晚六,下班后还有应酬。”
“他在家?”商与枫既然在家,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林繁缕?林繁缕没有住校,办理的走读,现在连着两晚不回家,人都丢了,难不成商与枫不知道他失踪了?
又或者,商与枫知道他失踪,只不过他并不打算找。奇就奇怪在这,商与枫为什么不找?
前两日时遇将林繁缕抓来时,提前在酒吧附近增派了人手,目的就是为了防商与枫。
哪知他这两天根本没有任何动静。派去的人也说,商与枫照常去公司,没有其余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