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有点明白过来了,“所以,这个弟子才是纵火的真凶!”
“对,你们看他手上的蜡渍,就是明矾,这种物质一旦遇热后,如果沾上别的东西便再难洗掉,他一个迢裕苑的弟子怎么会沾上我们清落苑的蜡渍?”殷落有条不紊的一路分析。
关言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师兄、、、”
殷落说,“把这个叫段莫络的弟子逐下山。”
段莫络便被两个小童揪着拖了出去。
关言衷说,“师兄,我徒弟只是一时糊涂犯下了错,师兄原谅他这一次吧。”
殷落似乎并未尽兴,对于这种破坏公义的人,殷落最是不齿,“关师弟,别着急,你的罪我还没治呢。”
关言衷从座位上掉下来,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师兄开恩啊。”
殷落不紧不慢的说,“四师弟,关言衷,御下不严,枉为人师,没有做到教好弟子六义的职责,从今日起,收回关言衷授课于弟子的权利,其门下弟子尽归其他苑收容。”
关言衷连更白了,像死人过了十二个时辰般,毫无血色,完了,这下玩大发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我这回该是翻不了身了吧。
武松和殷落走出大厅,随意漫步到后花园,武松说,“师傅,看来我们这次的计划奏效了,敲山震虎,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胡作非为了。”
殷落笑笑,“武松,别高兴得太早,我们要想除去这些个毒瘤,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呢,这次的事达不到让他们收手的目的。”
武松用手随意打了一下头顶的树叶,“师傅,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更像是兄弟,你这张脸,我叫你师傅总觉得怪怪的。”
殷落撇了撇嘴,轻轻踢了武松一脚,“没大没小。”
武松说,“我们今天的计划就应了那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看你被那群老头算计,总觉得像老人欺负小孩。”
殷落带打了下武松的脑袋,“说谁小孩?我都能做你祖宗了,鬼家伙。”
在关言衷被处罚了之后,其他几位道长都人心惶惶,每天低着头做人,不敢再有不该有的动作。
不过,哪怕路人现下心里也都明白,这不过是在威势下的退让而已,这群人要想洗心革面,怕是阎王爷来取他性命也不见得会回头。
关言衷被处罚后,立刻门庭清冷,像落难的乌鸦一般,灰溜溜的在院内的树下喝茶。
关言衷喝了一口,“这茶怎么这么苦?”
关言衷喃喃自语道,又想,这是我心里苦啊,被武松和师兄害到如此,我也是时运不济,替那三个王八蛋做了这出头鸟。
关言衷又喝了一口茶,看看院子,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就自己在这里默默的品茶,连个小童都不来自己院子洒扫了。
哎,虎落平阳被犬欺,关言衷暗自想,平日自己待那些小童也算不错,每逢佳节都会赏他们月饼、汤圆一类的食物,还会双倍的给月钱。
但是,这好像并不足以收络他们的人心,好生明显,只有大树足够大,风雨吹不倒,才能永世长存,这不,猢狲都散去了么。
关言衷进屋里拿了一捧瓜子,坐到桌子上磕,反正也没人来,自己就算是再不雅,也没人管得。
关言衷磕的不过瘾,这瓜子,不都潮了么,那个缺心眼的小童,那这些劣质瓜子来糊弄我。
武松帮殷落完成了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后,决定主动替师傅扫清障碍,让那些意图对师傅动坏心思的人都自食恶果。
武松趁天黑,悄悄进入莫润苑,程顺予道长的院子,在闪着微弱烛火的供弟子闲暇时玩乐的屋子外面潜伏,人在一个舒服欢快,又自由,身边都是好友的环境下最容易说出不为人知的事。
武松对着一点还是深有体会的,就特意选了这么个机会来窥探。
一个弟子嘴里叼着节香蕉,“你们说这次的事也不全是关道长一个人做的,怎么最后就他一个人背锅了呢。”
坐在他对面的弟子说,“还能因为什么,被当枪使呗,关道长又没留下证据,说是和别人合谋,谁信啊。”
武松听的真切,就知道这几个道长没那么简单,武松其实心里明白,这次的诬陷,是几个长老共同为之,谁也逃脱不得干系。
叼香蕉的弟子把一块烂坏的香蕉肉吐到地上,擦擦嘴,“你们发没发现,殷落道长十分宠那个武松,把他当亲儿子一样。”
“可不是么,他可是shā • rén犯,shā • rén犯,你们懂吗,咱们山上什么时候招过这么底子不干净的徒弟。”一个站着看他们打牌的弟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