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啊,你师傅门下的弟子真是除了曾建裕都和他一个样,包括你这个冰窖。”
韩飞把打磨好的铁箭在一块墨色的布上蹭了蹭,“我不是冰窖,我只是看透了这件事的经过,也预料到了它的结果,让你别抱无谓的希望而已。”
这话,真是薄情寡义啊。
可是,怎么韩飞就没有点同情心呢。
难道他觉得这就是应该?
白阿灼才不信神女大人和那死老头会没有好结果,“你这种冷情冷性的人,就算成为第一的武学奇才,都不会有意义。”
白阿灼嘴撅的老高,都不想正眼看韩飞。
韩飞又拿起一支粗糙的原始模子,打造下一只铁箭,“不是我冷情,是看透了世间太多的儿女私情和山河国恨,哪怕是身边,一桩桩的其实都逃不过那几种事。”
“我没听懂。”白阿灼托着腮,听着韩飞在这里升华高度。
韩飞说,“咏香,你们神女大人等了我师傅,也有几十年了吧。”
白阿灼点点头。
“这数字听着多可怕啊,几十年,普通人的一生都过去了,他们却还在这儿纠缠,一个人几十年的想法都没改变,难道就被请去这十几天就能扭转天地吗。”
白阿灼说,“我不信,韩飞,这就是我和你唯一的不同,你素来不信这世间的真情,而我偏偏对这些珍贵的情感深信不疑。“
韩飞收好了铁箭,一齐放入一个武器卷中,”只要到时候你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为你家的神女大人哭诉就行。“
大师兄庄世霖走进院子,听这两个在那里争辩个不休,像两个刚入学堂就读的小孩子,又似水火不容的敌对势力。
庄世霖把一盘冷凝瓜放在一个置物台上,”韩飞,别和阿灼姑娘顶嘴,让着点小姑娘不懂啊。”
白阿灼撇撇嘴,一脸德色的看着韩飞。
韩飞看着大师兄一脸“不耐烦”,略微有点撒娇的意思,这和他平时的言谈举止大为不符。
“师兄,她这么伶牙俐齿、口语犀利的,我要是让着她,不得让她给欺负死。”
庄世霖拍拍韩飞的肩膀,“好了,还是你们两个亲近,才这么明目张胆的天天和对方瞎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