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回忆起那些回忆,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和叶谦成为了如此要好的朋友,也在别的门派安身立命,每天过得开心。
韩飞刚想运用通令术给叶谦发个消息,却头一晕,又跌入了一片他自己也没拥有的记忆里。
“谁准你进来的,给本王滚出去!”
韩飞随手拿起床榻上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掷过去。
白阿灼猝不及防地踉跄后退几步,额头却还是被那硬物砸到。
翠绿色的翡翠“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这是她当初嫁进王府时,韩飞的母亲给自己的信物,是给王府儿媳妇的,如今却已碎成两半。
跟着一起破碎的,还有白阿灼的心。
“痛吗?呵,你这上赶着倒贴的贱货,也配进本王的房间?”韩飞冷笑,灰色的眸子里盈满了厌恶:“如果当初不是你求圣上指婚于本王,素素又怎会赌气和定北侯结下婚约,本王又怎么会瞎!”
低沉的嗓音如刀,一下一下戳在白阿灼的心口,眼中积蓄的眼泪狂涌而出。
她从来都没有求皇上啊,当初是皇上赐婚给自己,这才满心欢喜得答应下来,少女的情窦初开让她这份感情再不能隐藏。
可谁知……
白阿灼瘫倒在地,手指微微颤抖,在虚空中描绘着韩飞的轮廓。
这是她的夫君,她的青梅竹马,从小自己便对他情根深种,两年前嫁给他,以为自己会是世上最幸运的女人。
结果,她深爱着的男人给了她最致命的打击,这王妃,终究只是个名分罢了。
好想真正触碰他……
白日里,太医的话在云玉颜脑中回荡。
“王妃,您中了毒,病情逐渐在恶化,倘若不根治,大概还剩下……一个月的时日。”
忽的,她只觉鼻腔一热,暗红色的液体喷涌而出。
白阿灼忙捂住鼻子,慌张地从口袋中取出药丸,咽下去。
鲜血逐渐止住,须臾,白阿灼抿了抿嘴唇,眼中带着韩飞看不见的小心与卑微。
“韩飞,太医说你的眼睛有药可治,你很快就能像常人一样生活了。”
黑暗中的韩飞皱了皱眉,发出一声嫌恶的冷哼。
白阿灼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手紧,心中一酸,强撑道:“你,你不高兴吗?”
这个问题,韩飞根本不想回答。
“听说,夏落素被定北侯退婚,很快便回京了……”
“你给我闭嘴,你哪来的脸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