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萧今夜没有放过她。
一举一动,当真是言出必行。
她颤了几回，他便用工笔在她脸上轻轻画一笔朱砂。
待她得一回，便以脸相蹭,糊去一道。
越朝歌原先还能还手一二，作弄于他,可终究禀赋之差摆在眼前,没过多久她便不敌了，整个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腰肢酸软,疲累得不想动弹。
自来都是这样,她累了,便不想再动。
越萧最爱这时候逗她,以致于最后她总是无法自制，或情愿或被迫地求他。
碧禾与德喜站在阶下,听着里头毫不掩饰的哭喊,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两人彼此无言,低头数了一夜蚂蚁。
天蒙蒙亮,里头的声音总算稍歇。
越萧衣着整肃,一张脸上冰霜全无，徒留几分朱砂残色，无端旖旎。
他抱着越朝歌出来,让碧禾着人收拾殿内。
碧禾走进殿中,远远便见案上凌乱一片,许多书册都已经跌落到地上。宣纸被水浸透，已然发皱。案上案下斑驳水迹，有的已然半干。
洒扫的侍女走进来,其中一名小姑娘未经人事，见状小声笑道：“皇后娘娘昨夜是这殿里打水仗么？”
博览群书的碧禾昨夜听了一夜墙根，最知底细，闻言脸上红了个通透，叱道：“小蹄子，仔细你的舌头！”
哪里是打水仗，分明是……
越朝歌昨晚是真真累极了的，在越萧手上，史无前例地丢脸。
她本就为此羞恼。
醒来时看见越萧目不转睛盯着她笑，气不打一出来，直想把人打出去。
越萧看清她眼里的愤慨，指腹在她脸颊上梭了个来回，笑道：“想打我？”
越朝歌美目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