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犯什么罪啊。
走廊里的声音又吵了五分钟,不间断的辱骂声儿传到耳朵里,最后门外几个人是被保安拉扯走的,走到电梯口还在骂。
宸南松嘴里的苹果含着就没咽下去,硬是愣了半天才吞下去。
这种辱骂和吵闹简直是熟悉又陌生,前几年熟悉,最近几年倒是太久没听了。
放别人身上是看热闹,放他身上就是拉回忆,处于相同处境的人总是会互相共情,更何况以前被□□打脚踢的还是他自己。
宸南松嘴里一口一口嚼着苹果有点心不在焉。
大门过了一会儿被护士推开。
“宸南松是吗?”护士看了他一眼,手里的吊瓶挂在旁边支架上。
“这瓶打完再吃饭,晚上可以出去活动一下,明天检查一下差不多可以出院了。”护士手上在调针头。
“哎?护士,刚才外面那么大动静儿怎么了?怪吓人的。”隔壁床的大爷转头看着护士问。
护士一针戳进宸南松血管里,“女儿怀孕了,男朋友跑了,刚做完人流手术父母就冲过来了。”
“这...这不应该打她男朋友嘛,打女儿干嘛啊?”
她调整了下吊瓶,转头看着大爷,“世上人那么多,什么人都有,又不是谁都长脑子了。”她转头看着宸南松,“行了,打完叫我。”
“好。”宸南松点了下头。
“还真是吓人,这父母也下得去手。”大爷嘟囔了一句还没完,转头看着他们,“小伙子你说是吧。”
宸南松没理他。
周清衍看着大爷回了句,“他困了。”
“行,你们休息吧,我也睡会儿。”大爷刚起床转头又睡过去了。
床铺间的帘子被拉上,周清衍伸手在宸南松头上摸了几下,“想吃什么?陈北说他把锅烧坏了,今儿没饭了。”
“他没把我厨房炸了就成。”宸南松笑了下,“想吃肉。”
“那我看看啊。”周清衍又坐回旁边沙发上,手机翻着外卖,面上看着还挺认真。
他领口有条黑白分界线,不明显,仔细看才能看出来,宸南松手指放在上面来回摸,“晒得啊。”
“就是啊,还没缓过来呐,腰上晒得更明显,要不要看?”周清衍不正紧的看着他。
“等我出院了看,全部看一遍。”宸南松说话脸都不带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