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衍只用半分钟来调解自己滚烫的情绪,他瞧着横在自己面前的手,微不可见地挑了眉眼,然后轻轻回握。
触感冰凉,一触即放。
“你好,穆先生。”
闻衍当他是陌生人。
事实上,眼前这个比自己还高了半个头的‘青年才俊’,跟那年闻裕民抱回家的‘自闭儿童’,确实存在天壤之别。
“我方才正与梁先生叙旧,突遭混乱,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听说梁先生病倒了,他还好吗?”
穆临之说话得体,面上还带着些许惋惜,闻衍看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于是,闻衍依着他的问题回答:“还行。我听说你上个月才回国,你跟他很熟吗?”
穆临之似乎丝毫不在意闻衍是怎么‘听说’的,他想了想,“熟么……算不上,生意场上有过交集。梁先生是我的前辈,许多事情我经验不足,还会向他请教——闻警官,我能去看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