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见不代表没有,这事儿也不一定。”闻衍快速抽完一根烟,他蹙着眉望着还未散去的烟雾,“也许绑匪本身就是个内心存在缺陷的人,单纯嫉妒梁少风,这也能让他在热血上头的时候,做点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们不能这么想当然。”
徐舟吾:“嫉妒梁少风?”
闻衍:“虽然梁少风浑身上下一无是处,但架不住他有钱啊——钱这个东西容易迷人心智,不分彼此。”
坐在一旁难得认真记录的孙望,忍不住插嘴,“闻哥,那按照你的意思,绑架梁少风的人要么是个穷光蛋,要么就是个急需用钱的变态?”
闻衍没说话。
“可第二根手指出现了。”徐舟吾否定了闻衍的假设,“切一根手指我们可以认为绑匪一时热血上头,但第二根外加勒索信,目标就没这么明确了。”
闻衍凝神片刻,“对,要钱就要钱,没必要这么苦大仇深。绑匪既然向我们展示了他苦大仇深的效果,那要钱的理由就没那么容易站稳脚跟。”
徐舟吾嗤笑:“两千万现金,亏绑匪想得出来,他想怎么拿?开卡车过来也未必能搬得走。”
“分五个箱子装呢,这是关键。”闻衍牙齿磨着舌尖,“就算拿不走全部,能拎走一两箱,他也不亏。广撒网,总会有上桌的鱼——他是真的想要钱。”
孙望不耻下问:“闻哥,所以呢?然后呢?”
“绑匪在酒店里应外合,肯定不止一个人。所以我们假设,这些人目标一致、目的不同、各自为营,他们各怀鬼胎,很容易出现内讧。”闻衍眼睛很亮,“只要查出一个人,顺藤摸瓜也能钓出一串。”
徐舟吾:“可是,以现在这情况,我们要从哪方面下手查?”
闻衍:“他们绑了梁少风,不可能只把人圈起来,还要供他吃、供他喝。导火索已经露头了,老徐,我们就查这个要钱的——梁少风肯定在他手上!”
徐舟吾:“好。”
闻衍简短地布置任务,“老徐,你重点排查监控,包括监控里的人和车,行成一份行动轨迹。还有丁成源,那个裸奔男他认出来了吗?”
徐舟吾心累地说:“局里的同事发来消息,说丁成源尿检阳性,现在刚清醒,整个人还神神叨叨的,进度不容乐观啊。”
闻衍没好气地说:“审!审他个一天一夜不用客气。丁成源要是憋不出好屁,就待在里面不用出来了。”
“……”徐舟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