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
闻衍刚想说什么,穆临之又补充道:“但是哥,孔旻如今说什么、做什么、表现得如何,你听过看过就行,至于信或者不信,千万不要早下定论。”
他这话有深意,可是意指何处却没有指明,闻衍直接问:“你什么意思?”
“我的知觉而已,还是需要你查下去,”穆临之说:“他也肯定不希望自己儿子身首异处,所以现在的表现一真半假吧。”
他们俩身处别人家,讲的又是家主人的坏话,而且内容过于玄机,不能用寻常音量。所以在外人看来,闻衍和穆临之差着一点身高,交颈颉颃,颇为亲密的模样。
刘锦打点好一切,从房间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他不知道这位穆先生跟警察是什么关系,但在云龙混杂的人际关系中混久了,对情qíng • sè色总归还是敏锐的。
“闻警官。”刘锦不尴不尬地放重脚步,喊了一声。
闻衍抬起头一脸平静,“刘先生,那位何姐情况如何,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了,”刘锦把闻衍和穆临之往走廊另一个尽头的房间迎,“何姐刚醒,吃了药,精神还好。我跟她说了你们来,她起床等着了。”
“好。”
何姐原名何红静,四十五周岁,不是本地人,在申洲市干家政行业十几年,后来经人介绍到了孔旻家接送孩子。
孔旻在市局是怎么说来着的?她是孔旻老婆的远房亲戚?
想到这儿,闻衍才发现,他从进这栋房子到现在,没见过孔旻的老婆。
“啧。”闻衍朝四周看了眼。
别墅第二层一有六扇门,每扇门都落锁紧闭,看上去好像没人住。闻衍不动声色地伸手碰了碰其中一扇门的把手,刘锦听见动静后回声,问:“闻警官,你怎么了?”
闻衍嘴角一勾,“没事,我这人比较贱,看见好看的东西都想摸。”
“啊,这……”
穆临之:“刘先生,继续走吧,正事要紧。”
何红静门口也站着一位类似保安的工作人员,闻衍看在眼里,心中渐渐清明——孔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个活人以养病的名义口在自己家里,看上去没什么,但真要追究,怎么也能扣他一个非法囚禁的帽子。
警察想见什么人,还要先派个下属去打声招呼,谱摆得比律法大,这‘地头蛇’的威力着实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