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情纵欲...”穆临之反复碾着这四个字,突然短促地笑了声,“是啊,是不错。”
穆恪怀点了点空茶杯,“我的茶呢?”
穆临之晃了晃手,说:“水凉了,我去烧壶新的,您稍等。”
闻衍伤势未痊愈,回到市局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拉去开了个会。会议内容很简单,对林芬口供中那家疑似套路贷黑作坊的中介公司展开调查。至于地下赌庄,因为线索实在太少,想查也找不到头绪,只能按部就班,一样一样来。
会议结束后,徐舟吾把闻衍堵在厕所拐角的楼梯口,美其名曰还钥匙。闻衍接了车钥匙,翘着狼的大尾巴,然后从口袋里找出一根烟,动作流畅自然的点上了。
“……”徐舟吾:“你不是戒烟了吗?”
闻衍脸不红心不跳:“戒两天也是戒。”
“你哪儿来的打火机?”
“刚会议桌上顺的陈队的。”
“靠,”徐舟吾翻了个白眼,十分不想搭理他。
闻衍憋好了几天,畅快地享受了片刻烟雾腾腾的自由,他眯着眼问:“怎么了非得在厕所门口说?”
“那几个杀手的关系被查出来了,法证科同事已经把详细报告发给陶局,昨天我看见陈队把两个月前梁少风绑架案的档案也调出来了,”徐舟吾皱着眉,说:“我估计这件事他们也要查,可能还会找你谈话,你做好准备吧。”
既然尸体和装备全部落在了市局手里,那么被查出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闻衍在氤氲中垂着眼眸,心中盘算着事情——
在树林里时,那两个杀手弄死人就跑,他连跟毛也没见着,这可以解释。但在荒山野林的雨夜里,shā • rén的是穆临之,如果陶勇宏和陈维刚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要追究到底,那自己绝对糊弄不过去。
得把闭环套得再滴水不漏些。
一根烟自己烧到了低,闻衍心不在焉,压根没吸几口。徐舟吾以为他心里装着私事,于是拿胳膊肘戳了闻衍一下,“欸,你脚好了?”
“还没好透,可以正常走路,”闻衍说:“不过现在让我逮着小贼追三条街是干不了了。”
“抓贼么,你干不了我干,”徐舟吾支支吾吾,“还有……还有那个……那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