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穆临之问。
“哎哟穆兄,你不知道啊,”丁成源捏着美女的手不撒,对着室外一努嘴,说:“外面有个神经病,在B座劫持了人质,听说手上还有抢,现在那附近全是警察。”
美女拍着胸:“是啊是啊,太可怕了,我刚还路过那儿呢!差点搭进去。”
穆临之一听警察,下意识地往外走了一步,被丁成源拦住了:“穆兄你这是要出去?”
“怎么?”穆临之问:“你有事?”
“现在外面属于地球要爆炸,全是危险分子。出去干嘛啊,不要命了?再说,从咱们公司大门开始到B座范围已经被警察堵得水泄不通,咱就不要出去添乱了吧。”
丁成源话里有话,一道弯拐了十万八千里,穆临之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一笑,说:“好啊——对了,正好你在,过来开个会。”
“……”丁成源依依不舍地放开美女的手,“哦。”
陈维刚掐着女人的脖子直接把人拖到孔氏集团楼顶,高耸入云的大厦,只需稍稍垂下眼睛,就能看见渺小如蝼蚁的众生百态。
女人已经吓得面色惨白,就差吐一口白沫配合眼下气氛。陈维刚已经达成自己的目的,他嫌弃此女人体态沉重,捏在手里也是个累赘。
于是,陈维刚在闻衍赶到后,干脆利落地把人质还了回去,并拿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女人捡回一条小命,再次生龙活虎,哭哭啼啼地被警员带离现场。一转眼,楼顶只剩下互相对峙的刑侦支队队长和副队长。
闻衍看得明明白白——陈维刚不是穷凶极恶的匪徒,他走投无路,在绝境中痛不欲生。
没了人质,闻衍收起枪,他双手背后,朝不远处埋伏的同事打了个手势,让他们暂时不要靠近。
“师傅。”闻衍说。
“惭愧。”
陈维刚看着闻衍,突然百感交集——这小子自警校毕业进入市局就在跟着他,自己手把手把这个年轻人带出了名堂。
再者,陈维刚带着对闻裕民的敬重,提点闻衍时的态度也稍稍带了点私下的关心。无论闻衍如何翻天覆地、不成规矩,陈维刚从未说过他一句。
昔日师徒对立而战,正邪似乎分得明明白白,可闻衍失踪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
“师傅!”闻衍再次沉重又严肃地叫了一声
陈维刚疲惫地笑了:“如果我能安稳退休,也能看着你当上刑侦支队队长——闻衍啊,你是个好警察,可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