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还是开车坐驾驶座,柳斯鉴坐副驾驶,虞长暮也依然和来时一样跟他一起在后排。
简丛看着柳斯鉴的后脑勺不尴不尬开口:“明天晚上你叔叔也跟我爸一起来。”
柳斯鉴没说什么,只是“嗯”了一下,然后一车四个人就开始死一样的沉默。
当天晚上,柳斯鉴回到房间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简丛眼神呆滞地盘腿坐在自己的单人床上干看着,感觉自己随时可能被空气里让人窒息的尴尬憋死。
虞长暮则一如既往地缺根弦般,认认真真盯着柳斯鉴,没有任何感知,监工当得尽职尽责。
只不过中途他的手机响了。
虞长暮看了一眼主动给简丛报备:“工作上的电话。”
简丛更尴尬了,弄得跟他们俩又重新在一起了一样:“你去接你的,跟我打什么招呼。”
虞长暮也不走远,只是拉开房间的阳台门,然后关上。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少了个喘气的,简丛觉得空气更静了。
柳斯鉴背着身子收拾自己各种设备的充电插头:“他打人下手挺狠的,感觉是真生气了。”
简丛看着摆在过道中央的行李箱,干笑两声:“他手下一直没个轻重。”
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跟柳斯鉴见面,因为真的真的,太尴尬了……
但柳斯鉴似乎没有这样的感觉,一样一样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尽数塞回行李箱,面朝他蹲在地上说:“给你道歉。”
简丛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啊?”
柳斯鉴膝盖着地,拉好行李箱拉链,坦然又真诚地望着他:“我说为拍照片的事给你道歉。”
简丛哽了一下:“……哦。”
这事但凡换个不认识,或者不熟的人干,他都不至于僵硬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