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今天大概是出去了,通话时背景里有车流和人qún • jiāo谈的声音,而在他说出“明天见”前,杜之年还听到了公交车报站的声音。
机械的电子女声从手机的听筒里传出来,音质变得模糊不清,但杜之年还是依稀听出那是一个离自己家不到五百米的站台的名称。
他不知道沈归晚去做了什么,只是那难得的一声“明天见”让自己因加班烦闷了一天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杜之年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在系统里提交了调休申请,把病历整理好就准备回家了。
他拿了车钥匙,刚刚站起身,放在桌上的手机又亮了起来。
手机轻轻振动着,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
杜之年看着那个许久不见的名字,眉头紧紧皱起。
他的手搭在桌边,迟迟没有接起这通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自动挂断后又迅速拨了过来。
一遍又一遍,来电人反反复复打了十分钟,杜之年被烦得没了耐性,终于忍无可忍地接了起来。
“有话快说!”他语气不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