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不见,沈归晚似乎又瘦了点,穿着自己的大衣,整个人被驼色的布料包裹起来,瞧着莫名有些娇小。
“没有。”沈归晚低声回答着。
他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脸被风吹得没了血色,看着有些憔悴。
杜之年抬起手,蹭着沈归晚脸颊苍白的皮肤,温声道:“吃饭的地方不远,我们走路过去吧。”
他昨天心情不太好,但借着酒精睡了个安稳觉,现在又看到应邀而来的情人,脑袋里那根紧绷的弦缓缓松了下来。
沈归晚点了点头,和杜之年的手贴在一起的脸颊轻轻蹭了几下,苍白的皮肤很快就泛起了粉红。
他有些冷,手一直插在大衣的口袋里,杜之年看到了,没有伸手去牵,只是并肩和他站在一起。
两个人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朝着西餐厅走去。
西餐厅在两个人第一次上床的酒店附近。
沈归晚跟着杜之年走过有些熟悉的街道,望着酒店门前黑色的大理石招牌,胸口和后背的伤疤忽然又开始隐隐作痛。
杜之年走了两步发现他落在后面,停下来回头问:“怎么了?”
沈归晚将视线从大理石移开,对上杜之年的眼睛,缓慢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沈归晚坐在西餐厅的椅子上,将点餐的主导权交给了杜之年。
这是他今年第一次坐在餐馆里吃饭,和社会脱节了将近一年,再看菜单上琳琅满目的图片和菜名,只觉得无从下手。
好在有杜之年在,沈归晚可以将选择权丢给他,不至于落到更窘迫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