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厉害,却没有喊疼,等杜之年解开束缚的时候,手腕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小圈血痂。
血痂是不连贯的点状,大大小小的血点烙在苍白的皮肤上,就像在手腕上戴了一条细细的红绳手链。
杜之年拉起沈归晚的手腕,轻轻吻着那一圈血痂。
睡梦中的沈归晚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痒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和正在亲吻自己手腕的杜之年对上了视线。
“嗯?”沈归晚被折腾了很久,醒来还不太清醒,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疑惑的单音。
杜之年抚着他的侧脸,亲了亲唇上的伤口,“蹭破皮了,给你消消毒。”
沈归晚迷茫地眨了眨眼,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归晚这一觉从傍晚睡到了深夜,杜之年把他叫醒喂了一点东西,才放沈归晚躺下。
胃里塞了东西,沈归晚又不困了。
他坐在床头,看着手腕上那一串伤口出神。
杜之年洗完澡推开卧室的门,看见了垂头坐在自己床上的情人。
“沈归晚。”杜之年躺到沈归晚身旁,伸开手臂环住他的腰,“你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睡醒了就走了吧?”
沈归晚下午才被杜之年摆成各种可怕的姿势,现在腰正酸着,杜之年这一抱差点让他喘不上气。
他把手压在杜之年的手臂上,忍了很久才冒出一句:“……不走。”
杜之年笑了一声,又抓着沈归晚的脚踝把他拖了下来。
沈归晚吃痛地挣扎起来,杜之年又翻身压了上来,将他的手脚固定住。
“还要做吗?”沈归晚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杜之年,咽了口唾沫。
杜之年目光深沉地望着沈归晚,在沈归晚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时忽然松开了手。
他亲了亲沈归晚的额头,将人搂进了怀里,“睡吧。”
杜之年搂着沈归晚,把头靠在颈窝处,绵长均匀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沈归晚缩了缩脖子,又被杜之年抱得更紧了。
沈归晚下午睡了很久,现在虽然很累,但杜之年把他身上酸痛的地方全都拉扯了一遍,现在睡意全无。
床头的灯已经灭了,沈归晚的眼睛却一直睁着,杜之年抱着他躺了一会,又出声问:“睡不着?”
沈归晚静了片刻,“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