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气温降到了零度,郊外飘起了雪花。
沈归晚裹着羽绒服和毛毯,窝在床上看书。
沈禄在上周的某个深夜回来了,沈归晚被行李箱的轮子碾过木地板的声音惊醒,一整夜都没有合眼。
他熬到了第二天早晨,却又听到沈禄匆忙离去的声音。
沈禄似乎很忙,沈归晚很多天没有听到他回来的动静了。
他不在家,沈归晚的日子过得还算自由,只是才拒绝了杜之年见面的邀请,现在也没有其他非出门不可的理由了。
自从那天杜之年挂断了电话,两个人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联系过了。
杜之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彻底没了音讯。
沈归晚在沈禄回来前删掉了通话和聊天记录,偶尔点开杜之年的头像,看到的也只有一片空白。
聊天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仿佛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话一样。
但沈归晚的衣柜里还挂着杜之年的大衣,就连杜之年随手围到他脖子上的围巾,现在正好就在他的手边。
沈归晚的适应力很强,在温暖的舒适区待过,也能重新接受冰冷的牢笼。
只是深夜抱着围巾取暖,嗅着上面淡到几乎闻不见的ru木果香,他偶尔也会想起靠在杜之年怀里入睡的夜晚。
他安慰自己那是温暖缥缈的梦境,胡乱编扯理由麻痹空虚的内心,却无法抵挡不断入侵的寒冷。
沈归晚摸着柔软的围巾,把它拖进被子里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