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无可厚非,毕竟人都是这样自私的生物,但杜衡誉如此提携那两个废物弟弟,完全不像是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反倒像是把所有对家人的感情都偏倚到那两个人身上。
意识到这一点的杜之年突然很想笑出声。
“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养了一头背信弃义的白眼狼。”杜衡誉沉声说到,声音里压着怒意,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他两个弟弟的私生活混乱在豪门圈子里不算秘密,但杜之年说的前两件事一旦败露还会牵扯出更加严重的事情,到时候杜家一半的人都要进去不说,发展百年的家族产业还可能要易主。
只是没有想到背刺自己的会是亲手养大的儿子。
杜之年闻言却笑了起来,“背信弃义?你对我有过一点尊重吗?”
“你们在饭桌上说的,我当不重要的笑话随口讲给郁鸣谷听,谁知道他会不会去查呢?”
“不过他们南江制药也好不到哪儿去,您想知道吗?”
杜之年坐到书房的沙发上,翘起腿看风度尽失的杜衡誉,“告诉你可以,条件是你要整垮郁鸣谷。”
杜衡誉气急败坏地怒吼:“快说!”
那声音刺耳难听,杜之年装模作样地捂了一下耳朵,不慌不忙地继续问:“那你这是答应要帮我了?”
一直被拿捏在手里的儿子不停挑衅自己,杜衡誉气得抄起桌上的镇纸就要往杜之年身上砸。
他喘着粗气抬起手,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忽然又暴躁地将镇纸扔在了地上。
杜之年饶有兴趣地望着杜衡誉不停变化的脸色,看他气馁地瘫坐在椅子上,突然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
杜衡誉在心里把不成器的弟弟挨个骂了个遍,看着吊儿郎当的儿子,气不打一出来。
“杜之年,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他竭力在杜之年面前维持形象,却已经端不起架子,连怒吼的气势都弱了几分。
杜之年摸着下巴,反问父亲:“你求人就这个态度?”
杜衡誉气得又要发火,但杜之年已经看腻了他跳脚的戏码,毫不在意地抛出自己的底牌。
“郁鸣谷上位这些年可没少干向海外泄露机密和专利配方的事情,据说还在国内放高利贷,强迫还不上贷款的人做药物试验的志愿者,也不知道有没有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