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迫面对父母畸形的感情。
他们的冷漠刻薄像甩不掉的影子伴随了杜之年一整个童年和青春,现在他独自生活了,又反过来用同样的态度对待他们,完完整整复刻了他们当年的行径。
杜之年时常会懊悔内疚,尤其是当着沈归晚的面和温琼吵了一架,那种感觉变得更加强烈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沈归晚解释,这个时候多说什么都像是欲盖弥彰的辩驳。
沈归晚却说:“你这么说肯定有你的理由,但是现在要是后悔了,下次就不要那么说了。”
他都明白,只是不说罢了。
杜之年扯出一丝难堪的笑容,“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小时候不亲近,现在也很难再对她敞开心扉了。”
“我更想要除了钱以外的东西,不过她从来都没给过我,现在我也不会再妄想了。”
他把银行卡扔到茶几上,“晚晚,我说话是不是很难听?”
“有时候会。”沈归晚从背后抱住杜之年的腰,“改改吧,杜之年。”
刚洗过澡的沈归晚浑身散发着温热的栀子花香,环在腰上的手被热水泡得泛红,轻轻蹭后背的小动作直直戳中了杜之年的心脏。
他握着沈归晚的手,“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