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几个青年男女胆子就大了不少,盯着裴渊的冷脸,愣是要了个签名,交换了联系方式,这才全员离开了大楼。
唯独俞秋没错过一中年男子眼神一直往鱼缸上转悠,稍微多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弄的那男人连忙心虚的跑开了。
“道长,那人一看就心术不正,眼睛一直往小红这边看,怕是起了什么脏心思了。”玉莲单手抚挲着鱼缸边缘,眼底一片冷色。
“对对对。”刘月月跟腔道:“就他,我可认得他那张脸了。好几次都是他在背后说我们的坏话,要是说我跟玉莲姐也就算了,他说的最多的还是大师你的呢,什么污秽的话都说的出。这人恶心死了!”
“嗯,放心,他蹦跶不了多久的。”
得知这人如此可恶,俞秋想都不想的一通电话给了秦楼。
乍一接通,俞秋嘴皮子一掀,把那人的品性说了一遭。
得罪他的灵侍,就是得罪他,这种品行不端的留着也是个祸害。
看着俞秋这般小模样,裴渊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都顾不得周围还有俩鬼在身边,他伸手狠狠的捏了他面颊一把,阴沉道:“当着我的面和他通电话?俞小狗,伤好完了是吧?”
二鬼对视一眼,悄悄离去。
“什……什么啊!我现在可不是在跟他反馈情况嘛,你怎么连这种醋也吃?而且你是怎么会认识他啊?你从小到大不是在国外生活吗?”俞秋眼泪汪汪的控诉道。
“……”
裴渊脸色阴沉了一瞬,说:“这事,说来话长,他是我父亲那边的人。”
第一次听见裴渊主动提起父亲,俞秋伸长了耳朵听他说着。
裴渊父母的结合说起来也是一段孽缘了。
当年汤家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豪门了,而裴家也不差,是军区大院里数一数二的人物,裴渊的父亲裴元洲当时是裴家最年轻有为不过的青年,三十不到的年纪,就已经凭着自己的实力荣升少将,可以说是未来可期,当时可是不少名门贵小姐的梦中情人。可偏偏当时的裴元洲已有爱人,爱人甚至还怀孕七八个月了,只不过当时的裴家当权人不同意罢了,这事儿便一直没往外透露,所有人都当裴元洲还是个黄金单身汉,眼馋不已。
好巧不巧,汤雅便是这其中一员,苦苦追求,求而不得。
然而就在这关头,裴家糟受到另外一家陷入贪污受贿的旋涡,弄的整个京城风起云涌,人人自危。
裴家本以为是遭受到其他家族的打压,最后一查,还真特么不是。完全就是因为裴元洲的母亲,也就是裴渊奶奶那边在后头狐假虎威,利用裴家的名义在外头收了不少的贿赂。当时可以说是弄的裴家鸡飞狗跳,差点就此覆灭。
但到底上头还是有熟人,托了关系仔细一问,这事儿简单,只要把那些钱给退回去,这个大窟窿给填上就行。
然而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裴元洲的母亲这些年很少见到丈夫,却用丈夫的名义在外头敛了不少钱,可她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在自家丈夫面前用,便在外头东投资一点,西投资一点,把钱都给花了出去。眼下资金怎么可能拿的回来?整个数额一查,居然牵扯了好几个亿。
要知道当年的钱还值钱的很,裴元洲的父亲就这么被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这么去了。
所有的重担落在了裴元洲的肩上,即便旁人再怎么愿意伸出援手,几个亿的窟窿也不是这么轻轻松松就能填上的,那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愁的裴元洲整日整夜睡不着,吃不下。就在这时,汤家约他见面了,作为当时京城里顶门贵族,汤家一口答应替裴家尝还几个亿,唯一的要求便是要求裴元洲娶了汤家独生女汤雅。
家里爱人怀胎八月,裴元洲自然是不愿意的。
可他却奈何不了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母亲,最后也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与汤雅成婚,孕有一子,也就是裴渊。
然而裴元洲最爱的女人听到这个消息接受无能,在早产的时候一命呜唿,仅留下一子,名为裴阎。
裴元洲一直将这个孩子的存在瞒的很紧,但到底纸包不住火,再加上裴元洲冷淡的态度,汤雅怎么会发现不了?
自己怀着孕每天一个人在家,而丈夫彻夜不归,对自己如此冷淡?汤雅当即派了私家侦探查清楚这背后所有的事情,又哭又闹的,互相折磨了一年,生出裴渊后痛快的离婚。
比起裴元洲一心贡献给部队,贡献给国家来说,汤雅很快寻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火速结婚,组成了家庭。
倒是裴渊,就跟个多余的物件一般,爹不亲娘不爱的,被外公外婆带到国外一直带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