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躺在晒的暖和的被子上,翻来覆去到凌晨两点。
眼皮沉沉的,脑子里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或许对那些排斥的药物产生了依赖性,像他对顾南行这个人一样。
他要完了,他想。
林绵的情况顾南行敛去一些以后说的差不多了,网上也了解了个另一个大概,但她终归认为要他自己说出来,才会好。
可是林绵永远是那副样子,一问到什么问题,就摆出采访时候的样子,点头微笑坐直。两天接触下来也没问出点什么,她只好开了药,打电话让顾南行来接人。
“吃这个……会不会胖?”
医生愣了一下,摆手:“不会不会。”
林绵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安慰自己,如果胖了,减肥太难了,可能这个夏天又没法吃冰激凌了。
当然如果容姐说的申请能下来就更好,他不用拍戏不用见人,那这样其实也还好,算不上胖的,他可以安心吃药。
医生以为他不高兴了,萨摩耶准时准点的趴在地上睡觉,瞧着想说点什么,眼睛转了一圈,想到病房里那个瘦弱的人。
“你来之前,我和孙主任遇见过高医生。”她说话很慢,一直在看林绵。
他反应不大,看着她满眼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