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走过去洗手,顾南行把鸡翅翻了个面:“进来做什么?”
他用沾了水的水拍了拍脸,“来看看用不用帮忙。”
顾南行打了个鸡蛋,转过来淡淡的笑,“你会吗?出去坐着。”
林绵有一瞬间的恍惚。顾南行笑的太温和,没有讥讽没有刻薄,仿佛他们是很多很多年的恋人,没有那些暗涌着的利益纠缠和sè • yù熏心。
他别开眼睛,骂自己犯贱,鬼迷心窍。
他真的是那种别人对他好一点点,他就能给别人很多很多好。好了伤疤忘了疼,活该死无全尸的。
顾南行把鸡翅倒出锅,让他拿出去。
之后就再没进去过了。
顾南行口味重,这几道菜做的清淡,他吃的少,林绵应付性吃饭也吃的不多。
平心而论其实也还可以,比他在剧组吃的盒饭好,是有资格说那些是喂狗的。
最后收拾残羹剩菜的时候,林绵说:“要是家里有狗狗就好了。”
“嗯?”
林绵一边倒一边认真地解释:“医生家里有好多狗狗,上次给我做的莲藕炒肉吃不完就会给它们。”
“嗯。”顾南行戴了手套准备洗碗,“我也有狗。”
“真的吗?”
顾南行走进厨房,不搭他的话了。
出来的时候,顾南行发现林绵新开的药吃完总是要捂着眼睛缓很久。
实际上他是在缓那股拼了命涌上来的呕吐感,有时候缓不过来就会吐出来,像这次,他就缓不过来。
林绵单膝跪地,撑着桌子把地上吐的乱七八糟,胃部不断抽搐痉挛,吐到最后只是在吐酸水。
等到吐完已经没了力气,顾南行把他扶上沙发,眼前的事物因为生理泪水而模糊,他抬手抽了几张纸巾擦,这才看清顾南行的棉拖上也溅上了呕吐物。
他慌忙地弯腰要去擦拭,被顾南行按着肩头摁回沙发上,“老实呆着。”
屋子里有股怪味,客厅里乱七八糟的,他心情谈不上好。
顾南行一个人收拾的,他拿了林绵的口罩,把溅到的东西都扔了,地板拖了好几遍还喷了清新剂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