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回笼觉?唔……我就只睡了一觉。”
段明轩皱了下眉:“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一直在睡觉?”
我点点头,揉了揉瘪瘪的肚子,然后昂起头环顾一圈,居然没发现想象中的甜食袋或其他小零嘴,顿时有点小小的委屈:“……好饿啊。”
段明轩眉头皱得更紧,伸手探向我的前额:“你不对劲。”
“你才不对劲……摸我额头干嘛?”
“现在是凌晨一点,我离开的时候是下午一点,你就这么睡了十二个小时?”
“有什么问题吗?”我理直气壮地打了个哈欠,“而且我觉得我……吃点东西……还能继续睡……”
段明轩摸着我的前额仔细感受了会儿,然后手指下移,轻轻掐了掐我的脸颊:“没发烧。我给你带的芝士蛋糕放在冰箱里,但现在太晚了,吃凉的东西胃会不舒服。所以我还是去给你温杯牛奶吧。你喝了后如果还困,就先继续睡,要是精神了,就玩会儿手机打发时间。”
我点点头,看着对方离开卧室,然后……
不知不觉地又睡了过去。
而且接下来的几天,我也基本都在睡眠中度过。
段明轩相当焦躁,想带我去医院,但我死活不肯因为“睡得多”而去就诊,非要再出现点别的问题才愿意出门,也坚决不许他请家庭医生过来。
……其实平时我不会这么任性,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莫名倔得不行。
所以第四天清晨,量出来有点低烧时,因为不放心我而在家办公了整整四天的段明轩简直高兴坏了。
他火急火燎地给我穿好衣服,然后第一时间开车载我去了医院,急切地弄了套全项检查。
然而,什么都没查出来。
所有的指标都在合理区间内。
从头到尾翻了三四遍报告之后,段明轩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攥着纸张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周身散发出的信息素狂躁得让对信息素钝感的Beta护士长都特意过来提醒一二,叫他收敛点。
段明轩特别紧张我的身体。但我除了睡得太多有点晕以外,其实不觉得有多难受。
回家路上,我裹着他的外套躺在车后座,没心没肺地闻着浓郁的薄荷香气准备再次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