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来娣对着自己爹娘没有隐瞒,原原本本地把黎明瑾来找她之后的事都说了出来,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白午这个小子真是个混账,看看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刘瓦片媳妇非常气愤,听着女儿面无表情地转述着白午的话,把她恶心坏了。
“娘,不用生气,我以后会让白午没有那些乱七八糟歪心思的。”刘来娣笑了笑,她的笑容中有一种让她娘看不太明白的东西。
刘瓦片倒是不在乎那么多,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他有了对付白午的想法,白午说的话、做的事用伤风败俗来形容都太轻了,一旦传了出去被外人知道,白族的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为了保守秘密,他爹娘就得同意白午和自家闺女成亲。
这一天黎家的婚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在最开始的时候黎成力休了的婆娘回来了一趟,但是她被黎明才给带走了,然后没有再回来,婚宴的气氛从头到尾都很好。
婚宴只有中午一顿,结束了之后村里的媳妇婆子们看着桌上剩下大碗大碗的饭菜,积极主动地帮忙。
等收拾完了之后,一家家的女人在前面捧着几碗满满当当的剩菜,后面跟着扛桌椅板凳的男人,喜气洋洋地回到他们自己家中。
白晨在黎家帮忙做了善后工作后才回到自己家里,然后他就看到新房的房门死死地关着,觉得有些奇怪。
黎明春给新房的床铺换上了新的床上用品之后就坐在床上想着事,她昨晚因为兴奋很晚了才睡着,今天天不见亮就被拉了起来,实在是有些困了,迷迷煳煳间睡了过去,听到敲门声勐然惊醒。
先前发生的事和长辈的叮嘱让黎明春万分警觉:“谁在外面?”
“明春,是我。”白晨自然地回答道。
黎明春松了口气,下床将门给打开,在闻到了白晨扑面而来的酒气后,皱了皱眉,拿出一旁一直温着的醒酒汤。
这个醒酒汤装在一个小罐里,罐子周围有用棉布和棉花做成的套子保温,现在拿出来喝温度都还有些高。
“白晨哥,先把醒酒汤喝了,不然等会儿会头疼。”黎明春将小罐子捧出来,将醒酒汤倒在一旁的碗里,端给白晨喝。
白晨的酒量还不错,不过他今天着实被灌了不少酒,脑子这会儿有些发懵,就乖乖地喝了黎明春给他的醒酒汤。
还有些烫嘴的醒酒汤喝下肚,白晨很快出了一身的汗,他知道自己身上这会儿肯定臭烘烘,问黎明春要了一身换洗的衣裳离开了新房。
白晨一出门,黎明春立马在里面将门给关上,听动静好像还把门栓给拴上了,白晨的脑子有一些迟钝,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是当他举起手想要敲门时,看着自己手上的干净衣服,又把那点不对劲放在脑后了,只记得自己要去冲澡。
白晨喝的酒虽然不少,不过度数都不高不是很醉人,在喝了醒酒汤出了一身汗后酒已经醒了不少,等洗了个澡回来,他脑子基本恢复了正常状态,再次回去看到关得紧紧的房门,意识到了不对劲。
上前敲了敲门,不用黎明春问白晨就主动说道:“明春,是我,我回来了。”
冲了澡换了衣服的白晨看起来清爽了很多,黎明春将他的脏衣服给放在一旁,拿起干爽的布巾给他擦头发。
两人都很安静,小小的房间里只有布巾同头发摩擦的声音,有一点暧昧,有一点温存,气温似乎在一点点升高,黎明春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
白晨估摸着自己的头发已经擦得差不多了,他一把将还在给自己擦头发的黎明春拉到身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白晨哥?”黎明春闹了个大红脸,以前他们两人经常见面,最多就是牵下手、抱一下,从来没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她感觉自己坐着的双腿温度越来越高,动都不敢动。
“媳妇,咱们都成亲了,怎么还喊哥,是不是应该换个称唿了,比如说相公?”白晨搂着媳妇细软的腰,心思有些飘。
黎明春的脸更红了,连脖子和耳朵都红了个彻底,在白晨想着要不暂时放她一马的时候,她强忍着羞意喊了一声:“相、相公。”
听到这一声相公,白晨觉得自己仿佛是在三伏天喝了一口井水里的凉水,从内到外都非常舒畅。
搂着黎明春说了几句夫妻之间的悄悄话,白晨看着已经被黎明春收拾好了的新房,想着被拴上的房门,问她:“明春,你之前为什么一直把房门给拴上?”
“我、我。”黎明春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怎么给白晨说,毕竟白午是白晨的亲弟弟,她把那些事说出来白晨会不会生气。
“上午发生了什么吗?”白晨同黎明春认识这么多年了,对她的性子很了解,看她那纠结的模样知道他没回来之前家里肯定是出事了,“是不是我爹娘为难你了?我这就找他们说去!”